都要吃闲气。”
“大姐,至少活的不顺气,咱走就是,吃什么闲气。”田大典还是不甘心,说道。
啪的一声,田家娘子一巴掌抽在他的膀子上,声音很响,却也不多疼:“你以为这几个月你攒下几个钱,就不用生闲气了,你以为家里还有钱吗,你忘了小三子上学堂是怎么上的吗?”
田大典虽然名义上一家之主,其实根本不管家里事,被老婆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这几个月薪水是照额发的,加上当初在澳门给的钱,还完了旧账,还攒了四五十两,但到了淡水,却发现淡水办了一所学堂,孩子不超过十二岁都能进。
田家老三就卡着这个年纪,而且学堂不收钱,但需要开地产证明,非得要在淡水拥有三十亩地才能免费入学,田大典的老婆最疼老三,立刻买地给儿子办了入学,现在若是田大典不干了,是没法拍拍屁股跑的。
“大姐,可....可我要是输了,要把这桌子吃下去。”田大典说。
“这也是你自找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是你自己嚷嚷的。李大掌柜什么人,人家会和你一般见识,到时候你磕头,他那样的善心人,会和你一般见识吗?”田家娘子大声说道。
啪啪。
拍打手掌的声音从钟楼下一层传来,往楼梯口一看,唐沐坐在楼梯口,拍打着手掌,脚下全是瓜子皮。他显然来了一会了,但以往的经历告诉他,田家娘子只要在,准有一场名叫‘妻管严’的好戏看,于是就在楼梯口听,好不自在。
“哟,唐小爷来了。”田家娘子连忙行礼,她本就是个大嗓门,喜欢嚷嚷。
唐沐说:“田大娘,收拾好了么,今天铸炮,也是定输赢的日子,田师傅要去一趟。”
田家娘子立刻上前,把一沓子卷烟纸塞进去了唐沐的手里,又把烟草捧起来,说道:“唐小爷,慌什么,来,卷烟抽。”
唐沐笑嘻嘻的卷了烟,田家娘子在一旁说道:“老田这个不成器的,在作坊里惹了大掌柜,您帮着说和说和,他已经知道错了,这次去,是要跟大掌柜请罪的。”
“这我可说和不了,大掌柜一言九鼎,哪里是我一个小小的随扈能左右的。”唐沐连连摇头。
“帮帮忙,出出主意。”田家娘子恳求说,又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唐沐脸一正:“当真,可不能骗我。”
“绝不骗你,这事我和你姐夫说过了,只要他没意见,那我家铁定乐意。”田家娘子说。
田大典虽然没听到二人嘀咕了什么,但也很快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