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不是本地人吧,听掌柜的口音就不像。”老人放在竹筒,说道:“澳门大家都熟悉,很多人去过,往年那里的佛朗机人买卖好的时候,每到七八月,南洋的船一来,大家伙就去那里打短工,给他们修船赚钱,到了十月十一月,船又要南下,再去一次,每次都不少挣钱。
若是去澳门做活,谁也不怕了,就算出了事,游也能游回来。”
李肇基微微点头,又问了许多事,老人一边吃一边回答,聊了许久,才想起了问:“掌柜的,您是干什么的?”
“这粥棚便是我家大掌柜办的。”唐沐在一旁说道。
老人立刻下跪磕头,说道:“哎呦,您就是大善人啊,今年年景不好,我家人口多,若没您这活菩萨开的粥棚,怕是要卖孩子了。”
李肇基搀扶起来他,说道:“我瞧老丈身体还算硬朗,两个孩子也不小了,这样吧,我安排你们到粥棚做活,吃喝管够,还给你们开一份工钱。”
就在这个时候,妈祖庙里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李肇基远远就看到七八个人打了起来,他起身,招呼唐沐和身边亲随,连忙赶了过去。
七八个男人厮打在一起,唐沐拔出顺刀,高呼道:“你们全都给老子住手,不然我这口刀可要说话了。”
“哪里来的吊毛,敢在这里放话。”一个男人恶狠狠的问道,这是一个赤膊大汉,手里提着一个酒坛子,敞着怀,歪戴着抓角儿的头巾,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方才是坐在一旁条凳的,看到唐沐高呼,才起身答话。
唐沐本就是个狠人,又在卫所混了多年,就知道眼前这男人定是本地的泼皮,他哪里会怕,直接说道:“敢骂老子,找死!”
说着,唐沐直接把手里的顺刀射出,那男人本就醉醺醺的,平日里在街面上耍,也没见过这类上来就使杀招的,眼见顺刀飞来,吓的蹬蹬后退,那顺刀还是射在了他的脸颊上,泼皮立刻吃痛的叫嚷,还未捂住脸,唐沐冲了上来,一脚踹在他的胸口,踹翻在地。
抓住落下的飞刀,唐沐直接插进了他的小臂,把整条手扎进了土里。
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看向其余两个泼皮,他勾勾手:“来,看看你们的道行。”
纵然是街面上混的泼皮,也没见过唐沐这类凶狠的人物,而两个泼皮吓的连老大也不管了,直接要跑,李肇基身后亲随手里多了一个投石索,嗖嗖两声,两枚鹅卵石砸在了泼皮的腿弯里,泼皮摔在了地上。
这人便是春树,凯达格兰人,此次跟着李肇基来广州,是来拓展见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