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控,不论生丝还是丝织品,来源都算是稳定。”
“陈老爷说的这话,却是没有道理。”李肇基倒是没有给陈子壮留情面,直言说道。
陈子壮尴尬一笑,他倒没有对李肇基的傲慢感觉到愤怒,毕竟陈家耕读传家,对买卖贸易这一途,是生疏的,即便他也是如此。陈子壮参与这些事,目的也不只是为了钱,更多的是为了影响力。
“你是买卖人,这其中道理,自然你最清楚。你大可与老夫说说。”陈子壮说。
李肇基说道:“您说的那些是现实,可那些士绅所掌握的生丝和丝织品,未必一定交由我的商社去出售。别的不说,今年咱们联合一次,把生丝卖到长崎去,那明年郑家必然会反弹。
我随意想个办法,比如郑家派人来,高价买士绅手里的货,咱们这个联合,便是不攻自破了,再恢复到以往一盘散沙的地步。现如今,机缘巧合下,大家好不容易联合一次,就要形成制度,形成规矩,形成牢不可破的联盟。”
陈子壮微微点头,事实上广东士绅早就想联合起来对付郑家垄断对外贸易的事,一直被其分化,招数每次都类似李肇基说的那样。
“你那你说,该如何做?”陈子壮问。
李肇基说:“建立一家银行,把丝票这项业务做大做强。”
陈子壮有些疑惑,略作思索后:“银行,你的意思是钱庄吧。”
李肇基摆摆手:“银行看起来与钱庄差不多,但有本质上的区别,钱庄只是一种初级的金融机构.......。”李肇基想和陈子壮解释一下二者的区别,但转念一想,这又是何必呢,即便自己说的通俗易懂,这个满口仁义道德,闭嘴之乎者也的家伙也未必能明白。
李肇基说:“以往丝票是地主士绅把钱粮贷给蚕农,蚕农在约定的时间拿生丝来还款。各家的利息、还款方式,都有不同。我们索性建立一下银行,士绅们投资入股,由银行出面,把钱粮贷给蚕农织户,然后这些人把生丝和织物交给银行。
然后再统一发售出海外,陈老爷且想,那些有股在银行的士绅,就算想把生丝卖给郑家,那生丝也不是他的啊。”
“可毕竟不是每个士绅都能入股啊。”陈子壮说。
李肇基哈哈一笑:“那是自然,可只要几家大的士绅和我联合起来,在广东丝票行业里,咱们就是势力最大的。那些小门小户怎么竞争的过我们呢?况且,咱们又不只赚这一头,还有另外一头。
这段时间,我往来澳门与广州,发现本地粮米价格很够,一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