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真立刻告饶:“对不住,在下失态了。”
“这位兄台如何称呼,来自哪里?”郑福松原本不想理会这些事务,尤其是这钱真是商人打扮,贸易往来,钱财之事,是郑福松不喜欢的。但钱真一声叫嚷,倒是让他觉得不打招呼说几句话,就是无礼了。
钱真说:“在下钱真,来自马尼拉,是家父派在下前来,汇报东方商社行踪底细的。”
郑福松微微点头,他本无心参与,其细节并不感兴趣,但听到东方商社四个字,立刻问道:“可是李肇基李掌柜的东方商社?”
钱真点头:“正是那李肇基的东方商社,其船队在马尼拉贸易,有三艘大船,生丝、绸缎无算。家父觉得兹事体大,特让在下前来报告。”
钱真不知道大公子郑福松不理俗务,见他相询,哪里还敢隐瞒,自然是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全说了。
郑福松呵呵一笑,他已经许久没听到李肇基的消息了,此时得闻,越发觉得好奇。
在广州时,他就对李肇基的豪情和义举折服,更是有一种要与他比拼一下的想法,而现在,他已经要前去南京国子监修习,五月便是出发,按照计划,这一去至少三年,郑福松觉得,三年进修,虽然可以结识不少大儒名士,但三年内也不得建功立业,而李肇基却是已经发展。
郑福松心想,一定要知道那家伙发展到了何等地步,若是其碌碌无为,那便不再是自己的对手,将来收入麾下,驱使用之,若其在海外有大发展,那便依旧是自己的目标,日后鞭挞自己,继续进步。
“咳咳,管家,你且去忙吧。父亲此时在前厅天主堂见神甫,没有时间见这位钱先生,我先招待他,待父亲有了时间,再行引见。”郑福松对管家吩咐说道。
管家说:“可是四爷让小的直接带去见老爷的.......。”
他说着,却看到郑福松脸色大冷,眼神犀利,便是不敢言语了。立刻说道:“听公子吩咐,小的安排人奉茶。”
郑家人居住的地方是后面的致远园,郑福松带着钱真到了园子里,寻了一处僻静的小厅,便是问询有关东方商社的事。
“大公子,这是家父给您的信。”钱真掏出了那封钱东星写的信。
郑福松拆看了之后,大为满意,这信中内容,称赞了其父亲郑芝龙早年的壮举和义行,还表露出父亲英雄儿好汉的意思。更是说明,海外华人多受洋夷所迫害,土蛮也欺凌,认为改变这种局面,唯一的希望就在郑福松身上。
而这恰恰是郑福松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