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在船上,在香港那边。”男人躲避着陈六子的眼睛,说道。
陈六子冷哼一声:“是吗?”
他一招手,带上二十多个披甲的士兵跳了过去,踹开舱室的门,看到的聚拢成堆的几十个人,都是打扮艳丽的女人,不少手里还抱着孩子,她们吃力的把一个个箱子摆在了门口,里面是银锭、金银钗、贵重的衣服和绫罗绸缎。
“大爷,莫要伤我们,所有财宝都在这里,求大爷饶命。”为首的女人正是妙娘,她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捂着小腹,跪地告饶。
陈六子冷冷说:“把郑廷球交出来。”
妙娘擦了擦眼泪,说:“掌柜的不在这里。”
陈六子眼见她说话并无底气,与刚才那答话的男人一般无二,便是决定诈她们一诈。
陈六子说:“看起来,外面那个被铅弹打碎脑袋的,便是郑廷球了。”
“掌柜的......!”一个年级稍长的妇人一声凄厉的惨叫,丢下孩子,跑出船舱,看着远处在水面上飘荡的快蟹船,不断的呼喊。
陈六子眼见如此,骂道:“郑廷球那厮竟然不住商船住快蟹,速度去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刻钟前。
“不要慌,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艄工听我的,转向靠过去,杀上敌船,和他们拼.......。”当东方号靠过来的时候,郑廷球挥舞着刀,在绝望之中动员手下发起反击。
但一声尖锐和急促的啸音从他耳边炸响,继而脚下的甲板碎裂扭曲,他被锐利的啸音震的头脑发沉,当他略微清醒过来的时,才发现是苦涩的海水钻进了他的鼻孔。
呛水,下沉,全身僵直。
在无边的惊恐之中,郑廷球盲目挣扎着,却看着海面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海面的光越来越暗淡。
当死亡的阴影笼罩全身时候,他的身体一颤,腰部一紧,发现恰好有一条绳索挂住了腰身,这一瞬间,郑廷球清醒过来,他先是扔掉了那把镶嵌了宝石的佩刀,继而拽着绳索往上。
在胸腔内的空气消耗光的前一刻,他冲出了水面,吐出了水,抓住身边的东西,死死不放。
干呕咳嗽了好一会,郑廷球才看清了眼前的情形。
他俯身在半截船体上,这是快些船尾的一部分,被爆射的铅弹整个横切下来,而刚才乘坐的快蟹船正在燃烧,桅杆没入水中,帆布火焰升腾,一片燃烧的碎片经过郑廷球的身体,差点灼烧到他。
郑廷球在这一刻意识到自己失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