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看。”有一个海盗搬着火盆走来。
武大会低头一看,里面是一件被烧焦的衣服,皱眉自语:“这群贼子,烧衣服作甚?”
海盗取来火把,照亮了,才说:“大会哥,这衣服有古怪,您看,这是夹层。”
说着,海盗撕了衣服,露出了里面的信件,武大会一看,竟然是李肇基写给石壁的书信,他又是搜检,发现只有这一封信,而衣服下全是灰烬,似乎是被烧掉的其他信件。
“真是可惜,就这么一封了,但也够了,石壁!石壁!你竟然与东方商社勾连,好哇!”武大会挥舞着拳头,发出了狂放的笑容。
第二天中午,海盗们再一次聚集在酒馆里,四姓海盗有规矩,每个月聚一次,但如果有两个人同时同意,而四个人恰巧在的话,可以再聚一次。
石壁坐在主位上,袖子已经卷起来,全身心的对付着放在铁盘上的猪肘子,而配合他吞咽的,则是熬煮到合适的豆腐汤,他的脑袋几乎埋在了那金黄酥脆的肘子上,茂密的胡须上都多了很多的油脂。
而在他的面前,武大会高举着一封信,控诉着他与东方商社的来往。
“这封信上说,在上个月,石掌柜与东方商社做了两笔买卖,卖给了他们一百七十四个猪仔,有零有整啊。这也就罢了,似乎李肇基那个贼子,还要取某个重要人物的性命,咱们石掌柜嫌两千两少,要到了三千五百两。
敢问,是什么样的重要人物,值得这个价格,我武大会在广州衙门那边,才卖五百两啊。”武大会大声说道,却似乎没有改变石壁的好胃口。
“渴吗,这豆腐汤很鲜!”在武大会说完,石壁举起自己的豆腐汤,递给武大会,笑吟吟的问道。
石壁在珠江口混了十几年,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是见过,对于眼前的境况,并没有过多的担忧,相反,他却知道,担忧更让自己显得可疑。
“石掌柜,请你当真大家伙的面,说说,这封信是个什么意思?”武大会虽然蛮横,但在石壁跟前还不敢耍,只能向其他人拱手,寻求他们的帮助。
徐贵相伸出手,武大会把信递过去,他看了一眼,说道:“这不是石大哥的笔迹,也不是他身边两个文书的笔迹。”他又细细看了一眼内容,说道:“原来这是李肇基写的,这就难以印证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当郑廷球把这件事告知徐贵相的时候,徐贵相是同意召集会议,并且不提前通知石壁。若没有他的支持,仅凭郑廷球一家,是没办法把所有人召集来的。
石壁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