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你得赔钱。”
距离院门三五步,何氏忽然停下,因为她没有听到敲门人说话,一时有些懊悔,嘟囔说道:“也不知又是哪个破落亲戚来借钱借米的,不该应的,真是倒霉,又是要费口舌了,这可怎么好......。”
何氏的丈夫在葡萄牙人那里当差,虽说也曾显赫一时,但一个人能耐如何能对抗的住大环境的改变,澳门的经济每况愈下,何家的日子过的也很紧巴,不论是丈夫供职的卜加劳铸炮厂,还是时常去听差的议事会,都已经很久都没有发饷了。
何氏盘算着找个什么理由拒绝开门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哎呀,何大娘,你快些开门呀,我这膀子可受不住了。”
“是四儿吧。”何氏立刻打开了房门,看到了李四知,当然,在合适的眼里,李四知还是邻居家的儿徒弟李四儿。
李四知此时打扮的很是得体,手里提着篮子,肩膀上还扛着一袋子米,大热天的,汗水直流,难怪叫嚷个没完。
“四儿,你这是干什么啊。”何氏问道。
“哎呀,我说大娘,您能让我把东西放下说话么,这沉的很呀。”李四知嚷嚷着就往堂屋里走,眼见着敦实的木椅,就把米袋子放在了上面,又放下篮子,粗粗的喘气个没完。
何氏端来水,说道:“四儿,来,快些喝点水,你这是从哪里来啊,我听说你和你师父都出洋了,几个月不见人影,你师娘前几日还念叨你们呢。”
李四知一口喝光,自己又倒了一杯,说道:“我和师父跟着大掌柜去了淡水,这次回来了。”
“哦,你说的那东方商社吧。”何氏想起了,似乎齐海师徒当初就被那个商社雇走的。
李四知歇息了一下,指着袋子,说道:“何大娘,您可看好了,四斗米,两匹布,五斤盐巴,您可点好了。”
“这是个什么意思?”何氏没有提起那米袋子,但手也没松开。
李四知说:“我师父没回来,在淡水的时候交代了,让我买这些东西还给您,说是当初欠您的,您点点,还缺什么,我再去采买。”
“哎哟,你这是打哪里发了财了。”听说是还自己的,何氏更加开心了,家里的米缸早就见底了。
“那就是够数了,这样,您这几日去一趟师父家,把还清的事和师娘说一嘴,就两清了哈。”李四知笑着说。
眼见李四知要走的模样,何氏立刻拦住了他:“四儿,别走啊,怎么,大娘没给你沏茶,就要走,坐下,说会话。”
平日里,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