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军人一个武士的本分,而不是在这种危险的地方耍弄自己的小聪明。”
夜幕再次降临,松下富明睡在了桧木下的一片垫子上,黑夜加深,今夜没有月亮,而松下富明处于了一种奇怪的状态。
疲惫让他很快睡着,但又很快醒来,始终无法正常入睡,阻止他水面的不是蚊子与干硬的垫子,而是内心深处的恐惧,这是对陌生地域和未知危险的恐惧。
忽然,黑暗之中传来了一声低嚎,微弱而又短促,好似那条黑狗在示警,但又被人扼住了咽喉。
松下富明立刻爬起来,右手已经握住了短刀,他把身子放低,往拴狗的门口看去,发现那里有一个人,正抱住狗的脑袋,不让它发出声音。
“是我,赵大河。”那个人发出了低声。
松下富明这才放心下来,悄悄走过去,赵大河说:“你也听到了,对吗,外面有声音。”
说实话,松下富明并未听到,但他总是心里难安,于是点点头。
“要不要随我出去探查。”赵大河问。
松下富明指了指黑暗的天,说道:“天太黑了,四更天再去。”
赵大河点点头,说道:“我加派人守夜。”
松下富明说:“不,我亲自守夜,这个时候,我谁也信不过。”
黑夜中,赵大河握住了松下富明的手,掰开他的大拇指竖起,显然这是对他的肯定。
又等了一个半时辰,天空隐隐出现了鱼肚白,赵大河再次出现,他养精蓄锐,只穿了皮甲,提着一个铁丝制成的小笼子,到了门口直接把黑狗的嘴巴套上,他说道:“这条狗很警觉,但是嘴巴太不安分,这样可以好一点。”
二人一同出去,不带任何人,也不携带火把,借着微弱的光,在林中摸索前进。
巨大的树木宛若一个个巨人一样站在那里,在黑夜里尤其的让人感觉害怕,二人无言前进,耳朵里只有树叶被风吹过的声音,目的地则是小溪边,而在这里,二人有了发现,溪水边有大量的脚印,还有吃剩下的食物残渣和排泄的粪便。
“生番留下的。”指着地上的脚印,赵大河说道。
此时天已经开始放亮,松下富明俯身仔细观察,微微点头,同意了赵大河的判断,因为地上的脚印是脚趾分明的,而商社的人会穿靴子,凯达格兰人也会穿草鞋。
“回去,还是再探?”松下富明问道。
赵大河说:“再往前走一走,如果是大队人马来攻,营地是藏不住的,如果找不到营地,就只是一些出首或者狩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