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
这姑娘唤作白墨,是红楼之主,亦是广州名伶。
这次施罗宝托郑福松找私隐之地谈事,郑福松便是选定了红楼游舫,然后派人去请李肇基,李肇基一开始是答应的,但以为红楼是座酒楼,却不曾想是游舫,于是便说只谈正事,不需女姬作陪,郑福松只能答应。
那白墨在广州结交甚广,早就听闻李肇基义名,有意相见,才愿意以红楼游舫接待,却听闻宾客如此条件,也是起了执拗心思,非要见他一见不可,这才藏身于小房间里。
“人家是当世豪杰,哪里看得上我这等人。”白墨关上了窗子,端坐于软墩之上,面前有一古琴,而这房间恰在欢宴之下,还能听到上面人说些什么。
李肇基到了二楼,与众人见过,这里的人他都是认识的,因此自罚了几杯,也就算把迟到的事遮了过去,众人分宾主坐定,几杯酒下肚,气氛立时活跃起来。
酒过三巡,郑福松率先说道:“李兄,听闻你在澳门时,与施罗宝先生有些误会,施罗宝先生可是有意向你告罪,只不过言语不通,让我代为说和。”
李肇基反问:“那郑公子知道是什么误会吗?”
郑福松微微摇头,他也以为只是寻常纠纷,李肇基说:“我有一艘好船,施罗宝想要用这艘船,我不想给他用,他便想劫持要挟,便是这个误会。实情我已经告诉你了,郑公子说和吧。”
郑福松脸色大变,当即起身,怒斥施罗宝和费雷拉:“你二人好生无礼,做出这等无耻的事,还想让我给你遮过去,若不是李兄说了实情,我岂不是被你们利用,坏了名声!”
李肇基还在喝酒,万万没想到郑福松对自己的名声看的如此重,反应这般大。
郑鸿逵则是拉着侄子坐下,说道:“李先生,早先确是施罗宝先生的不是,我想以你大量,应该有所转圜,不然也不会赴约来此了。”
李肇基点头,说道:“若郑公子愿意作保,日后我在澳门行事,不被佛朗机人戕害,那之前的事,我给郑公子面子,就只当是没发生。”
“福松啊,你好大的面子,李先生别人不信,专信你一个人。”郑鸿逵哈哈大笑起来。
郑福松对这结果也很开心,但他极重声名,当即拔出刀,说道:“好,今日我便以我声名为施罗宝作保,一解二人恩怨,倘若以后,澳门佛朗机人再有加害李兄之举,便是我郑福松一生之敌,不死不休。”
说罢,郑福松一刀切下桌角,以示决心。
施罗宝在费雷拉那里听到了所有的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