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对方的刘海,抬手欲掀开,不料柳如是一躲,似有难言之隐。
“姐姐,你怎么了?”袁晨举起的手停在空中,并未放下,问道,随后,又缓缓伸出手去,掀开了那几乎遮掩住柳如是脸庞的刘海。这回柳如是虽未阻拦,却低下头去。
不看则已,一看,袁晨却大吃一惊。只见那细致的眉毛上方,赫然一道疤痕。
“姐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唉,”柳如是叹了口气,说,“一言难尽啊。”
袁晨挽住柳如是的手臂,轻声说:“来,姐姐,坐下说。”说着,拉她到床边坐下。吴若杰刚想凑上前来,却被她一眼瞪出了房间。年少的女子见状,也忙拾了琵琶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袁晨和柳如是二人,清净了不少。柳如是又哽咽了一会儿,才恢复了平静。
“姐姐,到底怎么了?”袁晨心里急切,问道,“为什么你会落得如此田地?”
“唉,”柳如是又叹了口气,说,“圆圆,你有所不知呀,自从你走后,就一切都变了。”
“哦?”袁晨一愣,“怎么讲?”
柳如是摇了摇头,说道:“自你走后,秦淮八艳已去一半,可慕名而来之人却越来越多。你走后,找你之人便不计其数,最后甚至闹出了几次大事,还多亏藏春阁和官府略有勾结,才不至于被封。”
“大事?什么大事?”袁晨莫名其妙,问道。
“一次一个盐商到此,要花万两买你一笑,知道你已被赎出后,竟然大怒,着人将前厅所有用度全部砸烂。还有一回,一个少年郎到此,声称自关外而来,不见你便不归还,后来得知你果然已经不在,竟在大门口自行了断了姓命。”
“啊?还有此事?”袁晨听后,心里慌乱,自己竟然能惹出如此大祸,真是应了那句话——红颜祸水。
柳如是又说:“出了几次大事后,田畹田大人便觉我等太为累赘,想干脆献予出去,又一时凑不齐整八人,怕犯了欺君之罪——据说京内是早已闻了八艳名号的。所以后来他也干脆破罐破摔,献上之言也不提了,反正当下时局甚乱,天高皇帝远,管不到他,他便开始让我等以**接客。开始我等誓死不从,我的额头,就是以死相逼时留下的伤痕,不过却也没有作用。尤其是卞赛赛去后,更是如此了。唉……”
“赛赛去哪儿了?”袁晨一愣,问道,“莫非也被赎身了?”
柳如是微颦细眉,摇了摇头,看了天上一眼。
“她……死了?”袁晨大吃一惊。(未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