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回话,而是站在原地,低下了头,揉着衣襟,忸怩片刻后,泪水流了下来。
“怎么了?紫萱?”袁晨心里一软,忙起身问道,“我问错什么了吗?”
“没有,主子,不是您的错,”紫萱摇了摇头,道,“是奴婢该死,不应该在主子刚到府里就哭的。”
袁晨看了看她的脸色,在警队审讯的经验令她不由怀疑起来,这个女子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她忙扶着紫萱坐下,还替她擦了擦泪水。
紫萱受宠若惊,忙起身跪下,不敢说话。
“别怕,我比你小,让我叫你一声紫萱姐姐吧。”袁晨扶起紫萱说,“姐姐,你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如果能帮你,我会尽量相帮,如果我不能帮你,也可以告诉赵掌柜,让她替你拿个主意。”
“小姐!可不敢告诉老爷!”紫萱像受惊了一样喊道。
“怎么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袁晨忙拉住她的手,安慰道。
紫萱缓了一口气,沉吟良久,才娓娓说道:“奴婢原本是苏州歌记,被老爷看好后赎出,允奴婢做妾。谁知近曰战乱蔓延至江南,老爷的生意遭受了打击,一批货物在江阴被义军截走。不但如此,义军还声称老爷勾结明军,要杀将过来。老爷为了示好,便主动将奴婢及几名女子献予了义军为军记,谁知不几曰后,明军便杀至江阴,将驻守的义军杀得片甲不留。那几名女子又落入了明军之手,只有奴婢趁乱逃脱了。可奴婢逃后,无处可去,便又回到了此地,希望老爷能继续收留,可老爷却万分恼怒,不但不再允许奴婢为妾,而且还毒打了奴婢一顿,贬为丫鬟,暂时留用……”说着,紫萱将袖子挽起,露出了胳膊上的片片淤青。
袁晨看着那些伤痕,心想,这个姑娘也是够贱的,既然已经逃脱,为何还要回到此地呢?还不是想过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不过话说回来,这么一看,那个赵秋平也是够阴狠的,根本不把女人当回事。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想到这里,她不禁心头一紧。难道才出虎穴,又入狼窝?想到这,她强忍心中波动,故作平静,问道:“现在园中还有几名女子?”
“回主子,只您一个。”紫萱说。
“老爷没有太太吗?”袁晨又问。
“没有,老爷从来没纳过正房,许多女子都是在此一走一过,称之为妾,其实最后都被老爷作为筹码献出去了。”
“啊?”袁晨听了这话,大吃一惊。难道自己也要步这些女子的后尘?可能吗?自己可是托付过赵秋平的,赵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