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置。这间房里是以配乐为主,而其他的房间,有的摆放着书画用度,有的满是经史子集,都是根据个人特长不同而设。
袁晨走进房间时,桌边椅子上已经端坐了一名中年男子。只见这名男子方脸浓眉,络腮胡子,个子中等,身材很壮,身上绫罗绸缎,外面披着虎皮大氅,甚是奢华,可脚上却不合时宜地蹬着一双习武之人才穿的牛皮小靴。见袁晨走进,男人忙站起身,大笑道:“哈哈!我常听说陈姑娘乃‘八艳’之首,曾想寻机拜会,可惜前一阵一直抽不开身,总不能了却心愿。今曰一见,果不其然,我即便死了都值啦!哈哈!”
袁晨屈膝行了个礼,心想,这男人嘴上倒是会说,不过却并不显油腔滑调,倒能为人接受。
男人身后的跟班适时地介绍道:“陈小姐,这是我家老爷,苏州府最大的驿馆,顺祥驿馆的赵秋平赵掌柜。”
“赵掌柜好。”袁晨又行了个礼,温婉道。
“哎呀!什么掌柜不掌柜的!”赵秋平笑着对跟班说,“你小子就会替老子吹牛!去!滚蛋!”
“是!”跟班一抱拳,笑着退后了几步。
赵秋平再度转回身,笑看袁晨,赞叹道:“实不相瞒,陈小姐乃是我见过的最为美貌的女子啦。不过我还听说你的曲艺十分精湛,今天也是专程拜访,想洗耳恭听一番。”
“赵掌柜过奖了。”袁晨看着眼前这个花言巧语的男人,却并不反感,他所说的话,虽未免言过其实,却似乎都是发自内心的。
“那小女子就先为赵掌柜吟唱一首,以作接风。”她说完,除去绒氅,坐下身来,清唱了一曲陈慧娴的《千千阙歌》:
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的晚上
红红仍是你,赠我的心中艳阳
如流傻泪,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明晨离别你,路也许孤单得漫长
一瞬间,太多东西要讲
可惜即将在各一方
只好深深把这刻尽凝望
……
“喔!好!”一曲唱罢,赵秋平拍手喊道,“这是粤语,对吧?我去过两广一带,那里的人们就说这样的话。”
“是的,赵掌柜好见识。”
“咳!”赵秋平一摆手说,“什么好见识呀,好见识我也没听过这样动听的歌曲呀,真是天籁之音,令人心驰神往!来,我们先干一杯!”
袁晨笑了笑,心想,几百年以后的歌曲,你怎么会听过呢。不过她还是应赵秋平之邀,拿起了酒杯,和他对饮了一杯。
“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