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自己在北京那么久,也没有现场看过一次阅兵,现在能亲临现场,想想就兴奋。
“不,”段祺瑞说,“你要作为阅兵的一员。”
李谕有点懵:“我不是军人。”
“我知道,”段祺瑞说,“到时候我们会举办航空表演,如今全京城会开飞机的不超过个位数。而且南苑机场的飞机太老旧,比你们在冯如飞机厂造的飞机差了太多。”
“原来只是飞行表演,”李谕松了口气,“好吧,我尽力配合。”
“飞机是王牌,要压轴出场。到时候让洋人知道,我们也有飞机。”段祺瑞说。
他还是有军人骨气的。
北洋的几个大高层都不是很讨厌,但军人执政的水平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超出能力范围。
段祺瑞说完就走了。
李谕与张镇芳进入了东花厅。
见到他们两个,黎元洪的话明显多了,“疏才啊,是不是又带来了巧克力?我闺女天天挂念。”
李谕当然没有忘,把两个盒子放在桌子上:“这次换了种口味,希望小姐喜欢。”
黎元洪笑道:“喜欢,肯定喜欢!”
张镇芳随后说:“大总统,您并非北洋一系,此后应该多联络联络同样非北洋系的军官。”
黎元洪说:“蔡锷吗?他离得太远,身体也不好。”
张镇芳说:“还有徐州的张勋。”
黎元洪摇摇头:“不行,这人脑子肚子里墨水没多少,还喜欢充文化人,尤其脑袋里满是愚忠思想,并不一定坚持共和。”
张镇芳说:“还有……”
黎元洪抬手打断他:“馨庵(张镇芳字)啊,我知道你因为与袁大总统有亲戚关系而担心受牵连。其实大不用如此,记住,你,就是你。”
张镇芳会意,连忙起身鞠了一躬:“谢大总统。”
黎元洪总被说成“好好先生”,似乎有点傻,但心里什么都知道。
“你与疏才的盐业银行很重要!”黎元洪接着说,“总统府说白了没什么权力,很多事情管不了;老段也一样,大家都是空架子。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没钱。地方税收不上来,我们能用的钱无非就是赔款后的关税和盐税盈余,还有几条铁路收入。这点钱哪够如此庞大的政府运转?所以老段说得对啊,民国政府就像一个叫花子组成的丐帮,我哪,就是被迫推举出来的帮主。”
李谕笑道:“丐帮帮主,这比喻太绝了。”
黎元洪无奈道:“事实就是如此,而且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