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停的张合着，补充着叫做“空气”的养料。四肢随意的伸展着，浑身透露着疲劳的味道。

的确，她的身体感受不到疼痛，但是，精神上的疲劳却是无法避免的。与曾经的长官，曾经的下属为敌，这是一件无比令人折磨的事情。

“啊，莉莉丝啊。”

疲劳的支起身体，多兰娜的视线很快停留在了维拉德的身上，“看来，警备人手已经稀少到连吸血鬼都发现不了的地步了。”

“人手已经不够了么？”

虽然很不愿意刚见面就说这些无聊的东西，但是莉莉丝还是忍不住问道，“战斗……损耗了多少？”

“并不是战斗损耗……而是……哎。”

多兰娜自嘲的笑了笑，“骑士们早就没有战意了，加上教皇迟迟不出现表态，圣女也毫无动作，已经有不少连夜去投靠艾莉西亚了。现在说出教皇不在的事实，已经只会起反效果了。”

“……圣女呢？那个叛徒……”

“杀了。”

第一次，莉莉丝在多兰娜的眼中看见了那不属于她，不属于她口中的“正义”的东西。多兰娜没有带上一丝的后悔，“我已经没有多余的人手，再去看管一个内奸了，所以杀了。可能和骑士长说的一样吧，教会要毁了。”

“别这么说，我不是来了吗？”

对着维拉德使了个眼色，在等到维拉德布置好了一切，确定了不会有谁偷听了之后，莉莉丝才缓缓的开口，“呐，木头，你是想守护住你的教会的吧，尽管选了一个和艾莉西亚完全相反的方式。”

“……”

“调和往往有着极端难以媲美的优越性，多兰娜，有时候为了胜利，真的是可以无视一些手段的。”

“我知道……我都清楚，其实我一直都在等你来。”多兰娜支起身体，那布满了尘埃与划痕的软甲压在了她的身上。

多兰娜到底背负了多少，到底是怎样的绝望与无奈，才会让她选择如此的妥协方式，这些都是莉莉丝不清楚的事情。但是，过分的打探别人的想法是不好的。

那可不叫做安慰。

“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和魔界的生物为伍，但是为了教会，这种和背叛一样的事情承担下来也不是那么困难。莉莉丝，请帮助我击退艾莉西亚，与此相对的，在这之后，我愿意放弃骑士的荣誉，脱出教会，协助你眼中的野心。”

……

没错，这样就好，光明虽然令人向往，但是一直站在耀光之下，却是会被刺伤眼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