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贱怯懦。

张令宗于她们而言，也不是高不可攀的天神，而只是个需要靠裙带关系才能在侯府站稳脚跟的普通男人。

不过，刘、程等几位姨娘，倒也不敢过分托大。

比如在严素锦这个大少奶奶面前，她们还保持着起码的尊敬与畏惧。

“奴婢见过大少奶奶！”两人来到堂屋，齐齐向严素锦行礼。

“起来吧，都是一家姐妹，不必这般客气！”严素锦和善的说道。

在外人面前，严素锦还是正常的侯府大少奶奶，全然没有半点“有子万事足”的癫狂与偏执。

“多谢大少奶奶！”

“奴婢不敢，大少奶奶仁善，但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却不敢乱了规矩！”

刘、程两人嘴里说着，动作却没有半点折扣，规规矩矩、恭恭敬敬。

都是聪明人啊！

严素锦看着刘姨娘和程姨娘的做派，暗自在心底点了个赞。

“……我现在怀着身孕，需要好生静养。大少爷那儿，难免就有所疏忽！”

“所以，我才向父亲谏言，希望给大少爷多纳几个好女子进门。”

刘、程两位姨娘躬身而立，微微低着头，似她们这样聪慧的女子，当然知道这些客套话只是开场白，后面还有更多的训话。

果然，就听严素锦稍稍停顿了片刻，轻啜了几口茶，继续说道：“最近大少爷似乎非常匆忙，书院那边也是迟到早退。”

“我精力不济，实在照顾不周全……咱们都是自家姐妹，我也不跟你们外道，大少爷的事儿，你们还需多多上心啊！”

严素锦似乎没有提要求，但该表达的意思，她都表达了出来。

她仿佛在暗示刘姨娘、程姨娘：我不嫉妒，大少爷那儿，你们想怎么表现就怎么表现！

刘、程二人有些不敢相信。

她们都是女人，当然最了解同性，而不会像那些男人似的“天真”，真的以为自己的妻妾可以和睦相处。

严素锦作为嫡妻，她不找借口收拾、磋磨妾室就已经非常大度了。

这会儿，怎么还、还主动撺掇侍妾们去自己丈夫面前献殷勤？

似乎察觉到刘姨娘和程姨娘的疑惑，严素锦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听到了一个不好的流言，说咱们大少爷在外面——”

话没说完，但敏感的女人们却可以自行脑补。

刘、程两位姨娘猛地抬起头，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大少爷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外室虽然比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