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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天桥八大怪(2 / 3)

场编词,骨头一敲词就来。

大金牙,因为他嘴里镶有金牙,所以自己取名大金牙。大金牙的拉洋片,边说边唱,不但音调铿锵,姿势诙谐滑稽,形容义和团大师兄们愚鲁无知,红灯照的狠毒恣肆,恍如身临其境。加上他有十多张现场大照片,从放大的西洋镜里看,比后来各种书上翻板照片,要清晰逼真多了。后来北京大学有位教近代史的朱教授借去复印一套,代价是二百银圆。大金牙每逢谈到这件事,就眉飞色舞,引以自豪呢!

云里飞,梨园行地道科班出身。他粉墨登场,只要同场的师兄弟在台上有点差错,他不但不给人家兜着,而且当场开搅,所以人缘越混越差,久而久之没有人敢惹,他就流落在天桥撂地卖艺了。虽然没有成套戏衣,可是他能废物利用,香烟盒当纱帽用,彩色纸糊护背旗,居然唱得有声有色,令人百听不厌。有人打几次转(要几次钱)都坐着不走,一直听到收摊散场。

田忙子是绿营旗兵,他的十番在当年可算一绝。所谓十番是笛、管、弦、箫、云锣、汤锣、提琴、木鱼、檀板、大鼓一共十样,所以叫十番。原本是多人吹奏弹拉的乐器,田忙子匠心独运,自己做了一个十番架子,吹打弹拉,一人包办。不但箫管并奏,而且锣鼓齐鸣,忙得他口鼻并用手脚不停。田忙子尽管忙,可是吹唱铿锵,音律不乱,他的田忙子外号,就是这样得来的。当年北平哈尔飞戏院,改成杂耍园子,后台管事唱“莲花落”的常旭久,认为他的玩意儿如果就此湮没,未免可惜,而且若干听杂耍的座上客,不一定都逛过天桥,田忙子这档子十番准能叫座儿。于是找忙子谈谈,忙子说他伺候惯了一般贩夫走卒,出言不够雅驯,难登大雅之堂,始终不肯到杂耍园子登台献艺。

大兵黄,每天过午才拉开场子卖艺,小螃蟹不经醉,四两烧刀子一下肚,立刻脸红脖子粗,说起话来,好像舌头短了半截。他最爱讲直皖大战,绘影绘声,恍如亲临战阵,有时讲溜了嘴,月旦时贤,诋毁时事,口沫横飞,荤素齐来,警察就不得不出面制止取缔啦。他倒好,绝不反驳,一声不响,扛起大旗,转移阵地,走不了三五步,炮声隆隆,他又再续前言,照讲不误了,甚至于取缔他的警察也挤在人群里听得津津有味。

万人迷,最初在天桥说单口相声,天桥虽然鱼龙混杂品流不一,可是万人迷的相声不带脏字,时常作揖请安让女听众回避,他好畅所欲言随便胡侃。万人迷长了一副上人见喜的面貌,而且声音嘹亮,所以他师父给他取了个万人迷的艺名。据说他时常把卖艺所得周济贫困,日久天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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