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讲。该算是一种命运的眷顾吧。
这个妙手的老者,天文地理机关建筑无一不通并以此傲然世人,可争得名噪一时便又如何。非是黄沙一捧,却是失去太多。
待幡然回首后。也不过是皓首蹉跎的点点惆怅罢了,若非雕栏空对月。怎回知一个爱字了得;若非寂寞锁清秋,怎会懂一笔思念的沉重;若非君负伊人千般意,怎会诺以残年之约,相守于小轩楼中之风烛。只是错就是错了,负就是负了,纵是豁达一生也需潸然泪下。
“吴小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可否说出来听听!”鲁妙子注视着吴若棠道。
“先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吴若棠看着鲁妙子,淡淡道。
“故事?”鲁妙子莞尔一笑,这一辈子,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他。
又沉默片刻,吴若棠缓缓道:“先生可知小棠这次是为何来到飞马牧场?”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鲁妙子摇头,意兴阑珊道。
“陪一人而来,或许可以说,是陪那人的外孙女而来!”吴若棠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鲁妙子的表情。
果不其然,原本还万念俱灰的鲁妙子,双目中闪过一丝精光:“可是东溟单美仙的女儿?”
“正是!”吴若棠微笑。
鲁妙子短暂的精神后,又再次颓废:“来就来吧!”
吴若棠看着萎靡不振的鲁妙子,又急又怒!
“先生乃人中龙凤,为何会变得如此毫无雄心壮志?”吴若棠痛心疾首道。
鲁妙子似乎不愿多去思索,一个劲的摇头道:“吴小兄,你不懂,你懂!”
吴若棠真的不懂吗?不,他当然懂!他知道这些话对鲁妙子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个小径幽林的阁楼不过是他来去江湖中的一个驿站罢了,在他年少轻狂时,这个小小的驿站如何绊得住他击剑长歌、醉卧红颜,也便待醉醒与温柔之后才惊觉阁楼中那双盼归的深眸,只是自己回望的时候已经是两眼浑浊,或许他从来就没想过,这个小小的驿站竟成了他生命的终点,又成了他生命的起点。
其实,驿站本就是旅人的终点。
其实,驿站本就是旅人的起点。
其实,风霜流年后,奔波的旅人才会发现,自己不过是在原地打了一个圈,而所谓的追求和终点的结果,不过是最初的拥有。
“先生,过去的事已然过去!你又何必恋恋不舍?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就算不为你自己,为场主,你也应该振作起来!”吴若棠努力劝诫道。
吴若棠的话语,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