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豆豆当然没有死。

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了。

暗淡的光线里，他看到自己的四周围正有好几个带着奇形怪状的小丑面具的人在注视着自己。

还有一个人在角落里，是熟面孔。

王豆豆想了一下，想起来是那个迷了路的朋友。

他此刻也在看着自己，默不作声。

“你把他带回来干什么？”终于，其中的一个小丑开口了，声音也是嘶哑晦涩，但不是之前袭击自己的那个。

“放长线，钓大鱼啊。”有人接了一句，这一句，王豆豆听出来是那个袭击自己的人。

他特意看了他一眼，无比妖异的小丑面具遮蔽了他的全部面容。

较为宽大的长袍般的大衣，也掩盖了他的身形。

但凭直觉，他觉得这是个男人。

“那大鱼来了吗？”第一个开口的小丑又问道。

“暂时看起来，还没有。”那个袭击者回答，却并没有失算的窘迫感。

只有冷。

冷静。

冷淡。

这里的所有人，除了那个角落里的迷路的朋友。

其他的带着小丑面具的人，都给王豆豆一种冷的感觉。

像是一群死人，在注视着一个活着的生命。

“喂，小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和那群人接触的所有细节，告诉我们。”袭击者再次看向他，质问。

“瓦……”王豆豆本来想说瓦不知道，但一想到那个瞎子之前交代的。

他就一五一十地将所有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只是隐去了他和那个瞎子的对话，还有，阿鑫，是他最好的朋友，这个事实。

“所以说，你只是被人拉去帮手的？”那个袭击者有点漫不经心地样子，听不出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对啊，瓦只是凑巧，水知道遇到折样的事情。”王豆豆按照着剧本上的台词一句一句念着。

他虽然有点迟钝，但演戏的天赋，却也不差。

更何况，他的偶像可是周星星。

“哼……”袭击者还是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

然后整个工厂再次陷入了沉默。

“没什么头绪。”很久后，久到王豆豆觉得他们是不是都睡着了的时候，最开始说话的那个小丑说了一句。

“恩。”袭击者也也点头。

“杀了他吧，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小丑一号随意地决定了王豆豆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