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火又近了点,摆出一副死鱼眼,“我换了个灌木丛你都还能精确无比地抓住我的脚踝,你是什么,地虫吗?”
“你才没资格说我吧,言而无信的家伙。”
“要不你把我埋进去?”眼眶深邃,颧骨略微突出的卷发男人往地上一靠,和冷淡的声音完全不同的是懒洋洋的语气,“想埋就埋呗。”
“怎么被抛弃就这样?”泰达米尔恶声恶气,“还算个男人吗!”
“你这么男人怎么不把自己刨出来呢,还得指望别人来帮你是吧?”
泰达米尔...泰达米尔沉默了。
“你呢?总不能和我一样吧?”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炭火。
“我....抛弃了我的部族。”泰达米尔的牙齿摩擦着,发出咯咯的响声,“因为一个长着犄角的远古生物。”
“....是拿着一把活体的剑吗?”
“没错,我的部族把它视为我们所信奉的神灵化身,可跪拜的人最先死亡。”
“.....你是在最北边的那个部族吗?”
“是...难道你的部族也...”泰达米尔的脸迅速从惊讶转为同情,“难怪...看来我们都有同一个要杀的人。”
不,我当时其实在他背上,可能还笑的挺欢。
“啊,是,我不信任那个东西(剑魔:终究是错付了),所以在所谓祭祀之夜被逐出来了,在外面挨了一晚上,但当我第二天偷偷回去想拿东西的时候,那些家伙都死光了。”
“你...就没有一点悲伤?”泰达米尔的嘴唇在胡子下抖了抖。
“他们不相信我,”他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如果我往你的脸上吐口水,你会在我死后悲痛欲绝吗?”
“...要同行吗?”
“随便。”
“那么先和我打一架吧,”泰达米尔脱下头盔,举起拳头,“我好确认你的...?!”
“好,现在打完了。”他淡定地把指尖的黑影收回,看着人仰马翻的泰达米尔,“我强于你。”
“你会魔...”
“我以前是祭司。”他眨眨眼,“骗你的。”
泰达米尔直起身来,沉默了半响,笑了起来。
“你,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