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从他那在我们眼前一晃而过的身影转向了门外立着马步,双掌前推的朱丽叶和刚收回那蹬出的惊天一脚的贤淑的娘亲。而那紧贴进墙壁里的铁门上面,还残留着两只深深的掌印和一只同样深深的脚印;她们的纤纤玉脚下面,躺着刚才惨叫后突然倒下的门外汉,只见他的大腿根部死死将两只手掌夹住,抖得像抽筋一样。远处的甬道上,是蜿蜒的依稀的倒下的人影。
我简直要忍不住喝彩起来!但我身旁的两个老头的目光重新投向了墙内生死未卜的崔老头,眼神中射出了一片同情的唏嘘。
“风老邪!”娘怒气冲冲地朝老爹奔来,丝毫不顾忌一旁还有个青木神,“你这老混蛋怎么当爹的,儿子都这样了,你还蛮有意思地同外人合伙来欺负他,啊?你回去,你,你给我等着。”气得颤抖的娘一把将老爹猛然推开,抄起了还在地上坐着的我,有些剧烈的动作中拉痛了我胯下重新裂开的伤口,“嘶”的一声,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阿尘,是不是伤口裂开了?”娘的声音开始哽咽了,她连忙放松了抱紧的我,目光落在了我那渗出血丝的部位上,“又,又流血了?”娘的声音震惊中不乏绝望,引来了身后的朱丽叶探头观望。
“这么会这样?”朱丽叶同志喃喃地说道。
“还不是你那宝贝女儿!”娘朝朱丽叶丢出了愤怒的一眼。“娘!”我悲情地喊出软弱的一声后,一头埋进了娘温馨柔软清香的怀中,嗅着熟悉而又舒适的气息,疼痛里似乎带出一股感动的甜蜜。
“这,这个,我们事先也没有注意到风扬尘同学的那个部位有特殊情况发生,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个时候,青木神言西山却出来说话了,不过对象却是一旁的朱丽叶。
“言西山,你回来干什么!”朱丽叶老师严厉地打断了他的话语,还毫不客气地说道:“滚开一点,别挡着我。”
“阿朱,都十年了,为什么你还是要这样对我?我一听说你回到这里,就马不停蹄地从青木崖赶来,难道只希望听到你对我说这样的话么?”青木神带着恬不知耻地用深情款款的口吻朝朱丽叶老师说道,丝毫不顾一旁无辜的人们的感受。
“言西山,你这头老混蛋!这个时候还说这么不要脸的话,你看,你看阿尘都吐出来了,都吐了这么多!”娘噙着眼里的泪水,小心翼翼地为我擦拭着嘴角不由自主泌出的大量酸液,悲切地说道:“阿尘,不要怕,娘带你离开这里,别吐了,一会就好的。”娘像煎咸鱼一样将我翻了个面,伏倒在她有些瘦弱但柔软的肩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