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至要推迟大会以及祭天大典,但是都被粘罕博律专横的拒绝了,反对声音也在绝对权势的压制下消失了,既然如此,达慕遮大会上,这些人就应该老实起来。
这个时候给粘罕博律添麻烦,无异于把粘罕博律的刀往自己脖子上按。
靠在座椅上,粘罕博律抬起右手,微微弯曲了下食指与中指,招来了身后的侍卫。
“去看看,带个人过来,某家要问问。”
侍卫应声而去。
这时候张说与奚人诸头人已经在吆喝呼喊,交杯换盏,指着擂台上的某位战士点评,十分的融洽。
粘罕博律心里略微不喜。
张说与他手下部落头人之间的关系的迅速拉近是一个方面,心中泛起的隐隐不安也是一个方面。
粘罕博律无法解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生出的警惕,于是他锋利如刀子一般的眼神一直在赛场以及周围搜寻,他想看看哪里不对。
这个时候,张说突然高声说道:“大首领,外臣敢请请大首领做裁,判断第一排第五列擂台上的两名勇士,谁的赢面更大一些?”
外国使者的请求打断了粘罕博律的搜寻与思索,加上下面部落头人们的起哄,于是他笑着答应了,眼神也转移到了那座擂台上去。
手臂扎着黑色布条的战士是纳西部的,红色是他本部扎布什尔族的族人。两人势均力敌,打的难分难解,是这一轮中相对精彩的一局,难怪不少人都在这两人身上下注,而且还起了纠纷。
以粘罕博律二十多年的厮杀经验,用不了多长时间自然就对两人的实力有了一个精确的评估,谁胜谁负也只是时间问题。
本部落红色布条的战士虽然占着上风,攻势如潮,但后劲不足,这一点非是浸营武道数十年且对其有独到见解的顶级武士不能看出,就是寻常的武道大家都难以从丝毫的破绽中找出弊端,加以利用,虽然会有人误打误撞押了暂时采取守势的纳西部战士获胜,但能分析出真正原因的,粘罕博律自认为并不多。
哀兵必胜的话谁都会说,但要是涉及到巧妙但巅毫的武道分析,就不是每个人都能讲出道理的了。
粘罕博律略做沉吟,不急于回答,只是询问下注头人们的看法。
一名头人说道:“纳西部的会赢,其人步伐稳健,隐忍不发,只待一击必杀!”
另一名头人说道:“还是扎布什尔部的勇士将会胜出。气势不凡,猛虎下山岂会空手而归?”
众人纷纷言说理由,粘罕博律连连点头,做出深以为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