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和老石头,在地下等我们......二十年了。我就要去了,谢道济也快了,钱伯安......估计编完书,他也就到头了。我们......就只剩下你了。以后就只有你看着他们了......”
老禅师点了点头。
“我那几个儿子,你愿意的话,就看看吧,别让他们做错事。不愿意......也得看着!”
老禅师又点了点头,笑了笑,表示自己会尽力。
“我的几个孙女儿......都不在这儿,我也不想她们在这儿。因为,我这个爷爷,一定要永远高大威风、永远英明睿智!”
“我想念她们......”
老尚书用力将头歪了歪。
东边,是王青草与王青槐,北边和西北,是王青盐和王解花。
老尚书不说话了,老禅师等了一阵,然后起身开门,让王家的人进来,自己出去,然后关上了门。
“父亲。”王臻的视线与老尚书接触,上前一步跪在了床前。王臻跪下,王夫人与王逵王钟随即在他身后跪下。
“老大......”
“父亲,儿在!”
“我与你说的那几件事,你都要记住,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办。”
“儿知道。”
于是老尚书将目光转向了王岱,王岱与夫人赶忙在王臻身旁跪下。
“老二......青盐的事,莫要耿耿于怀,随她去吧。王家人的胸怀,何曾小气过?三丫头你抓不住,就放她......自己走吧。”
“父亲大人,儿不计较了,不计较了。”
王鼎与谢韫走到王岱夫妻身边跪下。
“韫儿,你来我王家近二十年了,为父很愧疚。”
“父亲......”
“我唯一自觉能补偿你的,就是为花花选了一个好丈夫。”
“儿媳知道的......”谢韫眼中已然朦胧一片。
“老三,淮扬道......你要多帮着老大老二,往后......就是你们撑着这个家了......”
“呵呵呵呵,谢道济,钱伯安......我王江淮,在下面等你们......”
“我看到了......先帝,还有老石头,这个时代啊,不属于我们了......”
良久,房间里传来了低沉的呜咽。
......
七月二十五清晨,一队风尘仆仆的人出现在了开封府的近郊,二十余人在一座豪华的庄园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