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送去侦查司乌总司处的文件,已经送去了?”
谢神策咳嗽了两声说道:“是我。”
周锦棉恍若未闻,手指不停,待得两三息过后,周锦棉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然后抬头,看到了谢神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微微一怔,周锦棉又地下了头,继续翻阅手中的文件,说道:“基本上没什么事了,这点是最后的了,等结束了卑职再去找您。”
谢神策皱了皱眉。
根本没有半点身为属下的觉悟嘛。看你辛苦倒了杯水,难道不应该感恩戴德痛哭流涕吗?
自然,周锦棉不是三蹦子,不是那种看见什么都能扯上马屁的货色,谢神策自讨了没趣。周锦棉事务繁忙,既然还有一些零碎,谢神策也就不在秘书处逗留了,于是转身出了秘书处,在缇骑司转了一圈。
随后谢神策了解了一下诏狱中青草芽儿等人的情况,据看守官说,青草芽儿等人的表现一直很平静,情绪以及身体都没什么多大的变化。不过随着他们牢房中纸墨的消耗越来越大,估计也是硬撑不了多久了。
谢神策很开心。
刚刚又送来了几份密报,周锦棉的事情又多了起来,谢神策站在秘书处门口看了一会儿,然后悄悄地离开了。
哼着小曲,谢神策骑马一个人慢慢晃悠,不觉间来到了太学院。想着自己曾经在这里度过了一段不错的时光,谢神策想要进去看看。
门口的守卫已经换了人,并不认得他,见谢神策过来便要阻拦。谢神策不想表明身份便欲抽身离去,不想正好遇到了要进院的监丞,监丞是认得谢神策的,得知谢神策想进太学院看看之后,便让守卫下去,于是两人进了太学。
监丞将谢神策带进来之后,便回了院监执勤,谢神策与他分开之后,便一个人在太学院中闲逛了起来。
一路走来,颇为熟悉。
牛先生拿着教鞭在教训两个不听话的学子,抖着胡子,脸膛通红,不知是热的还是气的。
岳不群教授在与几个学子还有教习高谈阔论,谢神策经过的时候,他已经成功的将话题引到了他的大作——《葵花知录》上面去了,一个人说的唾沫星子直飞,让坐在他对面的两名年轻学子躲不开也不好躲,面露难色。
这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两个好饮酒喝茶的师叔没有相对辩难,竹林边也没有白衫的儒士在弹琴,谢神策默默地走开了。
没有惊动仍何人,谢神策一个人走到了教舍区,教舍里有朗朗的读书声,有大声的辩论,有义正言辞的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