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在夜里极为明亮。说:“我很欣赏你教婉婷的方式。这种方式之前没人用过,不光是我,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用过你的方式,当然也不敢。你……跟我们,不一样。”
谢神策今晚不知怎么了,一直无法说出些什么。
司马瑜接着说:“如今所谓清流名士,大学儒士,我所认同者,只有你祖父和陆老儒。其余皆空有其名。只尚清谈玄学,在行为上追求新异,平日不是游山玩水便是狎妓听曲,何有利于国、利于民!沽名钓誉之徒罢了。我不喜欢那样的人。然而我却无法做些什么了。
在我年轻的时候,狂放不羁,自以为除孔孟荀三子外,舍我其谁,有革变天下学风、匡正世间学道之志。却不想遇见了她。
人真的很奇怪,我一向嗤之以鼻的油盐酱醋、粗衣布头在她嘴里却是比圣人经典、济世情怀更让人觉得温暖,我渐渐无法离开原先所不屑的一切,竟然发现,生活居然越发的真实,生命居然越发的热情。因此我放弃了原先的一切,专心做我的学问,用心过每一天,体会粗茶淡饭,感受身边的人和事。不觉眨眼,就是十八年。”
谢神策很佩服他了。他是生错了人家的诗人。
放下功名利禄,放下亿万家财,放下滔天权势,就是为了能真实地感受生活,感悟生命,这甚至不是诗意的栖居,而是栖居的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