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当初将你带回武魂殿，也是她将你抚养长大，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气也该消了。”

原本还因为能够离开武魂成，前去大陆闯荡的喜悦在这几句劝说下，荡然无存，孟德略显稚嫩的白皙俊俏脸颊冷了下来，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去的。

见他这幅模样，千道流也不好再说什么，目送其离开。

…………

离开供奉殿后，孟德沿着记忆中熟悉的路漫步，脑海中也不断浮现过往种种，但已都是昨日之事，再去探究只会让人沉寂在过去，而无法遥望未来。

对于比比东，孟德从来都没有恨。对她有敬爱、有厌恶、还有疏远，更有曾经难以言喻的爱慕，种种交杂在一起，让他对比比东的感情变得无比复杂，甚至于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脚步停止，孟德平复内心复杂至极的情感，收敛思绪，抬头看向敞开的教皇寝宫大门。

六年了，看起来也没多少变化。

自从搬到供奉殿后，他便再也没有回过这里了。

刚抬脚踏入宫殿内，孟德就听到一道欣喜中带着撒娇的娇媚女声，酥麻入骨，好似小猫在挠人的心窝。

“老师，我突破到四十六级，嘻嘻嘻~”

“嗯，两個月从四十五级突破到四十六级，很不错，争取两年之内达到魂王，正好赶上全大陆精英魂师大赛。”

又一道清冷成熟女声响起，温柔中带着丝丝溺爱，夸奖着她。

这让孟德眼神复杂起来，耳边似乎也响起曾经比比东对他的夸奖，心中颇为吃味儿。

他的手轻放在腰间的白玉酒葫芦上，自从有了无尽酒壶，每每心情复杂都想喝上一、两口，却怎么也喝不完。

说到底，无尽酒壶喝不尽的是千般无奈，万种忧愁！

强忍着喝上一、两口的冲动，孟德挪开手掌，听着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多，缓步走向宫殿内。

“老师，等我修炼到五十级，我一定带领武魂殿取得这届大赛的冠军。”

“还有我，我会和娜娜一起，让大陆上的魂师知道，武魂殿永远是他们无法超越的存在！”

“教皇冕下，我们不会您失望的。”

听着他们的豪言壮语，比比东露出满意与欣慰神情，刚准备开口夸奖他们几句，却听到一阵轻缓脚步声，抬头往殿外看去。

“嗯？老师您怎么了？”

胡列娜见自己老师看向殿外，有些疑惑，顺着她的目光，与邪月、焱纷纷转头看去，眼神汇聚在走进宫殿的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