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所有人都应该去死!
这样的念头在我的大脑里悄然埋下了种子,直到在一个暴雨天里彻底生根发芽。
太吵了。
不时的雷鸣加上不绝于耳的雨点拍打声,还有他们对我无休止的议论和辱骂,即便用好几层棉被和枕头盖住耳朵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实在太吵了。
吵得我快疯掉了。
于是,我握住了面前的刀刃,按理说,我应该对准的是自己的耳朵,或者是那些制造噪音的人,雨声终究是暂时的,只有他们都死绝了,我才能彻底获得清静。
咕咚——
然而,不知怎的,我最后却将刀刃对准了自己的胸口。或许是心脏的跳动声太吵的缘故吧,明明外界就已经足够嘈杂了,可身为我身体一部分的心脏却还助纣为虐,这实在令人难以忍受。
不过,意外发生了,肋骨的坚硬程度远超我的想象,我手中的刀刃并没有像电视里那样直挺挺地插入我的心脏,而是被肋骨和传递到大脑的强烈疼痛感给拦了下来。沾血的刀刃掉落地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我感到胸口一阵温热,伸手触碰,已然是一片殷红了。
之后,第一个发现我的是母亲,她第一次没有祷告,直接就将我送进了医院。我仍旧清晰地记得,母亲当时看见我血流了一地时的表情,那份恐惧和害怕,毫无疑问是真实的。我还记得她当时一边哭着骂我,一边恳求医生一定要救我,可她叫得越是大声,我越是觉得吵闹。
或许我该对准脖子的。
无所谓了……
进了医院后,我很幸运地得到了一个只有我一人的病房,世界终于清静了。我的情况其实并不算特别严重,按理说很早就可以出院的,只要定期回来检查检查挂下点滴就行,但实际却是在医院里住了相当长一段时间,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为何,但我猜多半是怕我在那期间再动什么歪心思。其实在尝过有多痛之后我觉得自己很长时间都不会再那么做了,但我并没有将这个想法告诉他们,因为当时的我还挺喜欢医院里的环境的。
住院期间,父母除了每天会轮流过来给我送饭并看一下我的情况外,几乎不会过来医院,这我能理解,他们平时就很忙。除了他们,还有一个人也过来看了几次,是我的同桌。
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我根本没想过班上会有人来看我,更别说来的人是他了。这人平时在学校可没少刁难我,我也一直觉得他是班上最看我不爽的人之一。
虽说是奉老师的命令,不过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