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杀掉的话，那我更希望被他杀掉。”

至钟不再继续说话，转身离开了。

先不说现在让他苏醒的办法一点没有，就算有，他对谁杀掉自己根本无所谓，比起死，他更希望活着，他不怕死，但他不希望这样死，被人随意拿捏自己的命运，自己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这样突兀的结局没人会喜欢。

可是，既然这世界已经快完蛋了，那不管自己做什么，其实都无所谓吧。

刚出去不久的至钟突然返回，“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能让他醒过来。”

森疑惑地看向他，刚想说点什么，就看见布布从他身后钻了出来。

“什么办法？”

“让他成为我的使魔。”

“然后，在我变成你的使魔之后，森就离开了，是吗？”光远问。

至钟略显迟疑的嗯了一声。

“光远，我不想死，我也不想我妈死，可为什么，偏偏你害死了我妈！”

森的话语仍在至钟的耳边萦绕，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可当他看到光远的那张脸，就怎么也无法将这些话说出口。

虽然共享感官理论上讲是可行的，现在也已经证实了，可签订契约是需要双方共同认可才能做到的一件事，而当时的光远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回应，自然也就签不了契约。于是，森主动当起了那个第三者，在三人之间创造了一个灵魂与灵魂之间的禁制，使自己成为了二者之间的桥梁。

可是，当光远的灵魂被触动的那一刻，他身上的母神胞衣也自动开始融合一切，吞噬一切。眼见情况不对，至钟本想立即停止这次试验，可森却执意继续。最后，在至钟也差点被吞噬之前，契约完成了，而森则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她的肉体和灵魂都已经成为了光远的一部分。

“谢谢。”光远看着至钟的眼睛说。

至钟像是应激般颤抖了一下，因为在刚才，森最后对自己说的也是这句话。

“不，没什么……”

至钟不知道这句话自己是在对谁说，空气很快陷入了尴尬的境地，正当他想要离开时，光远却先他一步起身，并朝屋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

“复仇吧。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有什么能做的了。”

“向谁？”

“神。”

至钟很想书你自己不也是神吗，可最终说出口的只是，“你觉得自己能赢吗。”

“应该不能，所以我需要些帮手，好在，我大概能猜到他们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