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总是充斥着愤怒与不甘的眼神中,世界是什么样的,在你那脆弱而柔软的内心里,又是否也像我一样,怀揣着对美好的向往呢。
森感到有两行温热的液体从脸颊滑落而下,但也不去擦拭,她希望这两行液体能在自己的脸颊上停留得长久一些,这会让她感到自己还确切地作为一个人活着,而不是某人的棋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按以往的经验推断,现在这个时候裴谦应该已经来找她了才对,但她既没有等来裴谦的到来,也没有等来眼泪的干涸。这栋建筑被设了诸多禁制和诅咒,森在内部很难得知外面的情况,就在她以为对方只是临时有什么事耽搁了时,伴随着金属被切割的声音,一束强光射进了森所在的这间小黑屋。
这并不是裴谦的开门方式,也没有直接将门破坏的开门方式,会用这种方式开门的人,和目的只有一个。
入侵者。
森终于适应了光线重新进入视线后的状态,而在她恢复视觉后的所见到的,是一脸平静的光远。
“光远?”
“是我。”
“你怎么在这?”
“我偶然见到了你的母亲,她说你很长时间没有联系她,有些担心你,然后又从你最近和她交谈的话中猜到,你的失踪可能和裴家的人有关,然后我就找到这里来了。”
“外面不是有很多人的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森不可置信地问。
“我把路上的人都杀了,然后就找到这里来了。”
听罢光远如此轻描淡写的叙述,森不禁哑然失笑,随后又问:“应该还有几个和我一样被关起来的人,她们怎么样了。”
“我没管,应该已经走掉了吧。”
“那你来之前有见过一个看起来就很讨人厌的混蛋吗。”
“这样的人我见到了很多,也都杀掉了,我不知道那些混蛋里有没有你说的那个。”
“不知道算了,管他的呢。”
森走到光远的面前,仔细打量着他,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微的举动,但光远只是很普通的将目光聚焦在了她脸上,她略微凌乱的头发上,浅显的泪痕上,红润的脸颊上,低矮的鼻尖上。
“光远,你还是以前那个光远吗?”森冷不丁地问道。
“是。”光远没有迟疑地回答。
“骗子。”
森退后一步,眼神略带幽怨地说:“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
森突然抱住了光远,自然,以光远的反应,这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