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合过的嘴中肆意流出的,既非拒绝之语,亦非接受之言,而是光远最不想,也最不愿去想的话语。
“救不了,她已经没救了。”
光远的大脑遭受了一记重锤,比以往他受到过的最沉重的伤害还要沉重数倍。
“她还活着,她还有救,求冻砂大人救救她!”
“表面上是好好的,但里面已经是坨浆糊了。”
光远惊恐地看向梦纱,还想继续辩解,冻砂继续说:“你在她神力枯竭的时候喂她吃了很多药吧,你难道不知道,蕴含神力的药,是同样需要神力来进行压制和引导的吗?你再继续喂她,只会把她活活喂死。”
有这回事?老师没说过啊,他老是叫我炼药,炼药,根本没跟我说过其他的事啊,其他人也没说过啊,他们都不懂炼药,也很少吃药,当然不知道,可书上也没说说过啊,虽然自己看的大都是些历史,常识之类的书,可里面完全没有提到过这点啊,怎么会……又吃了,没文化的亏……
“当然,你不喂她那些药,她死的更早。”冻砂补充了一句。
“冻砂大人见多识广,一定知道有什么办法救她,请冻砂大人救救她!”光远攥紧拳头,将头紧贴地面。
龙族的生命很长,冻砂虽然没有明说过自己的年龄,但仅凭她的博识就足以窥见一二,她对这个世界的知识掌握程度,绝对超过这世上的绝大数智慧生物。如果说目前还有一丝拯救梦纱的希望的话,那这希望就只可能存在于冻砂身上。
冻砂没有说话,没有拒绝,也没接受,沉默,是绝望的前奏,亦是希望的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