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沈源现下的身份,不过是府学的教授,可这三年来也是变着花样从府学与学生身上捞钱。就是接了张老安人过来,也是为了一年一次的寿辰与年节多收礼。要不说扬州富庶,几年下来,进账也有上千两。 贺氏婉转劝了两回,徒劳无益,险些夫妻情分都淡了。贺氏没有法子,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继子沈瑾,贺氏并无恶感。沈源已经是知天命之年,就算贺氏有了亲生子,以后也未必能靠上的老子,说不得还要依靠兄长。 为了这一点私心,在沈瑾收回名下产业,将沈源安排的管事都打后,也是贺氏劝着沈源,才没有让沈源去作沈瑾,使得父子之间没有撕破脸。 妈妈是贺氏心腹,跟着到沈家来,看了好几年,自是晓得自家老爷贪财好色的性子,不由咂舌道:“那大爷真要娶个商户女做嫡妻?那也太可惜了。” 贺氏苦笑道:“这样坑儿子的老子,活似仇人,哪里像是亲爹呢?” 妈妈安慰道:“且随老爷去,反正大爷又怪不到太太身上。商户女有商户女的好处,身份低了,以后也不敢在太太跟着猖狂,要是高门显宦出来的小姐,说不得还要轻狂,引得太太生气。” 贺氏摇头道:“怎么怪不到我身上?不行,我不能任由老爷胡闹……需往京中去信……” 妈妈犹豫道:“老爷忌惮这个,要是老爷晓得,怕是要恼了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