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止。

硕大的身躯，像是受到了某种无法想象的巨大冲击，被猛然轰成碎片。

鲜血、碎肢，满天飞舞。

那个女人静静看着这一幕，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这……”

自始至终，白飞瑜都没看清她用的什么手段。

不过，他清醒意识到，先前那个“此子实力不在我之下”的评价，多少有点不自量力了。

一力破万法，黑暗中的眼睛，悄然消散。

似乎是由于某种保命手段，老板没有直接死去。

恢复成人身，浑身如死人一样惨白，如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脸上情绪复杂。

有惊恐、有不敢置信、有无法理解，也有几分绝望。

“你这脑残，钓鱼之前，没调查过是什么鱼吗？”白飞瑜一脸无奈。

老板面如死灰，没有再反驳。

“还有遗言吗？”这位正义使者，看上去莫得感情，倒是颇有人情味。

“我……我……”老板一时间思绪紊乱，他似乎有些无法接受是这样的结局。

但对方那深不见底的实力，又让他不得不接受。

“没有吗？”

沉默片刻的老板见对方准备动手，连忙道：“可以帮我照顾我的小天使吗？”

女人微微侧头，面带几分不解。

“那里有她的照片，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保护好她。”老板努力抬起手，指着一开始自己坐的那辆车，脸上有着几分央求，“算我求你了。”

女人没有动，白飞瑜反而率先走上前去。

他倒是想看看，这位被原主玷污的天使，到底长什么样。

驾驶座前，有着一个挂坠，是一面小圆镜。

镜子中，贴着老板和那位小天使的合照。

照片里，老板笑的很开心。

毛茸茸的小天使窝在他怀里，舒服的眯着眼睛。

“你大爷的……”白飞瑜忍不住回过头怒斥，“就因为老子撸了你的猫，你就要将我碎尸万段？”

话音未落，他微微一怔。

躺在地上的老板，已经悄然死去。

有着正义使者称号的女人，正静静的望着他。

那平淡又隐隐透出几分冷漠的眼神，与看死去的老板，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