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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平的心情是有些伤感的。
毕竟。
人都是群居动物。
如果一直都是一个人,习惯了,倒也罢了。
可两人朝夕相处这么多天,又经历生死,并肩作战。
此时分别,怎么能不心里有一点伤感。
看着手中的发簪。
你说它,算不算定情信物呢?
秋风没有给于他答案。
落叶也没有给他一个合适的解释。
随手将发簪往头上一插,罢了,相逢有日,终有见面时。
回客舍,再做几个震天雷。
以备不时之需。
快走了几步。
但没有走多远,又停了下来。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
正是身穿麻衣,腰间别剑,正在河边垂钓的韩信。
昨夜一场大战。
景阳客舍和附近的房屋可谓是无妄之灾。
燕平和惊鲵换了一个客舍。
而韩信不知。
所以早上找了自己一大圈,这才找到了自己新住客舍。
艄公的事情,燕平其实也没有太在意。
毕竟景阳乡这里,不缺船只。
但看着呼吸微微有些不均的韩信找到自己之时,心中自然也对他多了几分衡量。
“韩信啊。”
一名老妇人,从河边的另一侧走了过来。
看到垂钓的韩信,老远就笑呵呵喊道。
“阿婶。”
韩信急忙放下手中的鱼竿。
上前直接一个晚辈的弯腰上揖。
“你今天来的可是有点早啊。”
“往日可都是太阳上空才过来的。”
那妇人面容慈善,手中端着一大盆的衣服。
说完放下盆子,从怀中掏出一块用荷叶包着的烧饼递给他。
“定是饿坏了吧,赶紧吃吧。”
妇人呵呵的笑着。
“阿婶,您没有吃么?”
“怎么——”
平日里,可都是只有半块烧饼。
因为这阿婶给别人家做工洗衣,除了工钱,每天还可领到一块饼。
这一块饼,都是自己吃半块。
然后攒着另一半给自己。
“唉,韩信啊,我呢,因为主家明日就搬走了。”
“所以,我这一份工,今日便结束了。”
“我得另外去别的地方寻工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