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走回去,上千公里的路程靠脚走根本不现实的事。唉!真是不出门不知路途险恶,不入社会不知社会盘根错节、血雨腥风。
夜更加深了,一阵寒风吹来,直冻的袁心仪瑟瑟发抖,要是行李在那就好了,最起码可以拿出件衣服来御御寒,可现在啥也没有,所以一切只能忍着。
为了抵御风寒,她将身体蜷缩起来,想起一路走来的艰辛——当然更多的是委屈,她禁不住伤心地哭泣起来,此时此刻如果在家,就算家徒四壁,但最起码还有一堵遮风挡雨的墙和一张可以困觉的床,总比要流落在这街头强。
她的哭声很是低微,但仍然惊动了工厂传达室里面的值守人员,只见一个保安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那保安来到她面前,轻轻地拍了拍她。
袁心仪正值胡思乱想与伤心,见有人拍自己,先是一惊,以为又碰到了坏人,但抬头一看,是一位五十开外的老大爷,穿着制服,戴着制帽,不像是坏人,这才松了口气。
“姑娘,你怎么不说话,看样子你不是本地人,这半夜三更的,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游荡……”那保安一连串问出许多话来。
袁心仪本已经将泪水擦干,但面对老大爷的一番追问,不由得又勾起往事,情不自禁又落下泪来。
那保安看出了端倪,没有再问,而是转了个折,说:“姑娘,外面凉,你身上衣裳又单薄,如果不嫌弃,就到我门房里面避避寒吧。”
袁心仪不敢相信,奔波了一天,面对的都是冰冷的面孔和傲慢的眼光,刚刚还历经了一场劫难,若不是自己机警,差点儿就落到坏人之手了。现在,眼前这位老大爷竟十分的热忱,虽说她的心备受感动,但吃一堑长一智,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与施舍,更何况萍水相逢,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那保安从她狐疑的目光中寻出了答案,呵呵一笑说:“怎么,怕我是坏人?放心吧,都是出门在外的人,谁没有个难处,老话说的好,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如果不是见你可怜,我也不会主动叫你进我这屋的。”
袁心仪不由得脸红了,羞涩地低下头去。恰巧,又一阵冷风吹来,冻的她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不由自主又搂紧了身子。
“来,进来吧。”那保安又呵呵一笑,“放心吧,我不会是坏人的。”
袁心仪蜷缩着身体跟他进了屋,屋里就是不一样,暖烘烘的,有种家的感觉。
“在家千般好,出门万事难。”那保安说着话倒了杯水给她,“这个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