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让我来接你们过去一趟。”
袁心仪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蓦地上前一把拽住黑衣男子的手,急躁地说:“是不是我爸爸出事了,他出什么事了?”话未说完,泪水哗啦啦地顺着脸颊直流淌下来。
黑衣男子有些不知所措,她的反应让他下面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了。还是一旁班主任反应快,上前拉过袁心仪,亲切地说:“心仪同学,别激动,事情还没有个眉目,不要自己吓自己。”
“不是,老师。”袁心仪抽泣,“我只是感到我这心里面好慌好乱……”
“老师明白你的心情。”班主任怜爱地搂过她的头,“不要胡思乱想了。”为了安抚她的情绪,又说,“走,老师陪你们一起去。”
“嗯!”袁心仪点了点头,有老师陪伴,她心里似乎踏实了些。
“那——咱们就快走吧。”黑衣男子催促,“领导那边还等着呢。”
上了车,车子一路呜咽着向工厂奔去。
雨似乎比清晨下的更大了,而且还夹着凛冽的狂风。
一路上,班主任始终握着袁心仪的手,就像母亲握着自己女儿的手一样。袁心仪虽然不愿意往坏的一方面想,但她却明显感到老师的手沉重。
一番颠簸,离爸爸的工厂越来越近了,爸爸的工厂位于偏僻的山坳之中,是一家矿石厂,专门从事碎石与煅烧。
临近工厂时,班主任突然对袁心仪说:“心仪,我知道你是一个坚强的好女孩,呆会儿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一定要挺住。”
袁心仪是何等的聪明,老师的几句话让她明白了九分,定是爸爸出事了,要不然,老师的表情不会这么凝重,其实,经过一路上的思想斗争,她已做好了思想准备。
车到目的地,远远便传来嘈杂之声,嘈杂声中还夹带着呼天抢地的嚎哭声。工厂门口围了许多的警察,工厂大院里横七竖停了十多辆车,其中还有两辆救护车,车顶上的警报灯不停地在闪烁着。
下了车,走进大厅,大厅里人声鼎沸,叹息声、呼叫声、哀嚎声混杂在一起,几个警察肃穆庄严地维持着秩序,几个白衣天使来回不停地奔走着,担架上,躺着一些伤者,纱布缠绕,浑身是血,正在那儿有气无力地呻吟着,还有地面上,一动不动躺着几个人,不过,身上已盖上了一层白布,应该是没救了,有些人——应该是家属吧——正在那儿高一声低一声地痛哭着。
三个妹妹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畏畏缩缩紧跟在班主任老师与黑衣男子后面。袁心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