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了。
盛九复视线一转,落在了小皇帝身上。
只见对方有些焦急地坐在椅子上,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扶手,恨不能跑下去跟诸位太医一块商讨。
小皇帝跟得了多动症似的,一息之间在龙椅上换了无数个姿势,坐立难安。
这位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帝还是个孩子呢。
盛九复颇觉好笑,出声说道:
“他们治不了。”
小皇帝一愣,挑眉看过来:
“你怎么知道?”
盛九复解释说:“他们思维受限,所以治不了。”
被人提前告知了结果,小皇帝更好奇了。
不仅好奇结果到底如何,还好奇盛九复的底气来自何处。
小皇帝撇撇嘴:“朕宫里的太医都是大盛朝排得上名号的大夫。”
“怎么可能如你说的那么没用。”
盛九复笑笑,没接话。
小皇帝见他不说话,心里一恼。
怎么,难道是觉得朕说的不对?
他想质问对方为何不应答,却莫名不舍得朝对方撒火。
可心口这股子郁闷不撒出来又不舒服。
小皇帝目标一转,把视线放在了阮贤臂弯的拂尘之上。
他一把夺过拂尘,然后恼怒地将拂尘上的兽毛胡乱撕扯一通。
一时间,玉阶之上白毛乱飞,迷了三人的眼。
小皇帝情绪宣泄后觉得痛快不少,他把乱糟糟的拂尘扔回阮贤怀里。
阮贤懵逼地问:“陛下,您这...”是发哪门子疯啊?
小皇帝秀气的眉尾一扬,凶他:“朕就扯了,怎样?问什么问?”
“多话!”
这次小皇帝火气来的莫名其妙,连阮贤也不知道怎么哄了,只能束手无策地站在一边。
盛九复是学医的,对心理健康也有所涉猎。
而且他也经历过少年阶段,知道十六七岁就是男孩子发癫的年纪。
盛九复只往另一边挪了挪,免得把这漫天的马尾毛吸入鼻腔。
殿下突然一阵骚动,盛九复和小皇帝同时扭头看去。
领头的柳院士颤着身子躬身回禀:
“回禀陛下,臣等惭愧,并无万全之策。”
小皇帝眉头一沉,高声反问:
“这都治不了吗?你们莫非连一个太监都不如?”
这话说的有点重了,他们都是德高望重的人物,竟被皇帝拿低贱的太监来比较。
他们是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