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西门庆的想法,
又想到纳兰桀对自己的恶劣的态度,王婆有意伴住西门庆这幢靠山。
免得他日纳兰桀对自己不利,连个帮护都没有。
这样的想法无可厚非,但王婆显然高看了自己。
纳兰桀对王婆不利?
这老妖婆还不配。
王婆有了决断,要帮西门庆做成这件好事。
先有意无意的提醒道,“武大自然算不得什么,就是他那兄弟武松颇为神武!这小娘子嫁入武家,倒也不算完全吃亏。”
“武松?在县衙当差的武都头?”
西门庆愣了愣,
武松打虎的事情,阳谷县乃至天下谁人不知!
听到武松之名,西门庆沉吟了片刻。
不过色胆包天的他,担忧来的快,去得也快。
暗自思量,“说破天也就是个小小的都头,那阳谷县衙门,我不知使了多少黑钱。
在财帛面前,县令都要看我脸色行事。
甚至那京城蔡、高两位大人我也有门道贿赂。一旦事发,谅他一个都头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随后对王婆笑道,“听说王干娘做的一手好媒!”
“不瞒大官人,老身这辈子说媒无数,这街里街坊多是老身撮合的。大官人这么问,可是看上哪家小娘子想多娶一房?”
不等西门庆回话,王婆继续说道,“唉,只不过大官人家大业大,老身万一有所纰漏,罪过可就大了。”
揣着明白装糊涂。
两人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西门庆常在阴暗面行走,对这些暗示再懂不过,
笑道,“哎,王干娘只管说媒!即便有所纰漏,在下也能补救,且事成之后,定有厚礼相报。”
说话间,眼神时不时飘向武大家门方向。
都是聪明人,话说到这份上,两人狼狈为奸的合作已经形成。
王婆褶皱满布的下巴朝武大家门方向扬了扬,
“我这里确实有个与大官人相配的小娘子,就怕大官人府上大娘子得知我为你说媒取妾,老身这脸皮要吃耳刮子。”
西门庆咧嘴一笑,“家中事务皆由在下做主,况且我家大娘子最好,极是容得下人。我虽取妾数位,只是每一个我中意的。王干娘有相配的,只管说媒便好!”
说完,取出一锭银放在桌面,“若好事可成,自有厚礼相谢。”
得了好处,王婆满意的点点头,“大官人且回家等候,等老身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