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功夫,浑身酒气的蒲尘,匆匆来至朱元璋面前。
“所有人退下!”
“是。”
朱元璋冷哼一声:“你小子让毛骧来请咱看戏,就这?”
蒲尘嘿嘿一笑:“精不精彩?热不热闹?”
“呸,气得咱晚上连觉都睡不着了,你还笑?”
“这话说得,十几万两请你看一出戏,不亏吧?”
蒲尘说罢,从怀里拿出厚厚一沓宝钞。
“喏,都在这儿了,一分没少。”
毛骧去见驾的时候,就把官员送礼的事情,一五一十奏明。
朱元璋何等聪明,一听就明白是淮西党故意陷害蒲尘。
不出意外,明早御史台的折子,就跟雪片似的送进宫里。
借乔迁之喜,大肆敛财,公然受贿十几万两……
整个朝堂还不得炸锅,到时候该咋办?
不惩治蒲尘,能堵住衮衮诸公和天下悠悠众口吗?!
幸好今夜化险为夷,谅他们也不敢再揪着蒲尘不放。
而且明儿一早,胡惟庸就得进宫替那些淮西官员求情。
哪儿还顾得上其他?
朱元璋吐出一口浊气,瞅着洋洋得意的蒲尘:“我说你小子可真够损的,让这帮家伙连冤都不敢喊,还白白落进口袋十几万两……”
“是他们自取其辱,来了蒲府,那还不得好好招呼一番?”
蒲尘言罢,指了指正堂趴在桌上的那位。
“朱暹怎么处理?”
“让人抬回永嘉侯府,这个人,暂时先别动。”
朱元璋说罢,从他手里拿过宝钞:“这钱烫手,咱先替你存着。”
“那些礼物呢?”
“啊……留着吧!”
送走老朱后,蒲尘长舒了一口气。
随即又喊来大管家顾城和贾晟。
“今夜之事,多谢二位帮忙,银子呢,被陛下没收了,从库里自己选两样东西,权当今夜的辛苦费。”
贾晟抹了把头上斗大的汗珠,竖起大拇指道:“蒲指挥,您这招可够狠的,一下子扳倒一百来号淮西官员,就不怕得罪韩国公和胡相吗?”
“怎么,你怕了?”
“下官有您这颗大树,有什么好怕的,日后但有吩咐,贾晟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蒲尘拍拍他肩膀,嘱咐道:“今晚让如烟她们受委屈了,那些翡翠白菜啊、金如意玉如意什么的,每人帮我送一件,聊表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