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身殿内,老朱父子俩恨得牙痒痒。
前不久刚暂停了科举,国子监这些监生,可是大明未来治理天下的栋梁基石。
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失踪了几十人。
要不是蒲尘提醒,估计一个人都回不来。
那些回信报平安的家伙,不出意料,已经被当地勋贵收买。
什么查无异常,放他娘的屁……
朱元璋一甩袍袖:“太子,派人速去开封府,一定要找到那个铁铉。”
“是,父皇!”
朱标离开谨身殿后,老朱只顾着唉声叹气。
“凤阳是咱的龙兴之地,乌烟瘴气至此,天下的老百姓怎么看待老朱家啊?!”
蒲尘嘀咕道:“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你小子,又憋着啥坏水哩?”
这些日的相处,朱元璋对这个与自己命连一线之人,是又爱又恨。
之前没事儿就琢磨,怎么让这小子一睡不醒。
可自从演武场废了方朝树开始,直到那晚富乐院的一番谏言……
此子堪称难得一见的大才!
与其整日想着对付他,倒不如收做心腹。
天下人除了皇后和儿子们,最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就是蒲尘。
除了嘴损了点儿,倒也无碍。
蒲尘呵呵一笑:“我一个小侍卫,哪儿敢插嘴朝政?”
“你小子,掺和的还少吗?”
“那标下可就说了。”
“讲!”
“凤阳之事,您就是把国子监的书呆子都派去,侵占民田的案子,一样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信不?”
朱元璋一愣:“这个,确实如此,凤阳祖地盘根错节,拔出萝卜带出泥,水太深。”
“别说凤阳,就算放眼天下,被勋贵贪官侵占的田亩,也是本糊涂账。”
“休要危言耸听。”
“您别不信,知道为啥吗?”
“为何?”
“洪武初年,只完成了全国百姓的户籍黄册,土地呢?估计您都不知道上缴税负的田亩有多少吧?贪官侵占了一亩还是十亩,以何为证?”
朱元璋苦笑一声:“咱不是没想过,这不得慢慢来吗!”
“人口和土地,那是大明朝的根本,《鱼鳞图册》一日未成,土地兼并和侵占,便一日不休。”
《鱼鳞图册》是洪武二十年才完成。
蒲尘将其整整提前了十几年。
“朝廷有了田亩的详实数据,农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