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的。”
没什么怕人看苏景也不敢看,万一把不听给看醒了怎么办?
不过确实不怕看,裙下还有裙,整整齐齐的蜂侨眉花眼笑,恶作剧的娃娃似的:“这条裙子好看么?”
不算好看,现在这身长裙古里古怪的。白缎裙,没花纹没刺绣,而是画了刀削斧凿般的一道道大篆符文...苏景看清了,倒吸凉气,这篆他认识,他画的。
第一张符。
剑符被画在身上,蜂侨化剑暴发于驭人世界、重创槊妖。剑符用过就完了,再无威力,但符篆上的笔墨绘画都被她保留了下来,以自己的水行真修炼化了这样一条长裙。
“那张符篆你画在我身上了。”终于还是说到了此事。蜂侨主动提起。但神情里无喜无怒:“被你画符的时候,我只有一个感觉:害怕。真被吓坏了。但事后再做回忆,很快就不怕了,相反。还觉得开心来着...更喜欢你了。”
“反噬过后。对我师姐。我盼她安好,盼她精进,盼她有朝一日能飞仙永生。她若有难我赴死不辞,但没有非分之想了;十一世界和你共处,尤其这道符篆过后,我心底却开始盼望能和你长相厮守,还有,不能自已地,对笑语仙子开始抵触了...这不可能,也不对劲,没这个道理的。”
“我知道这件事很难想清楚,可是我非得把它想通不可,为何会如此,我该怎样应...不是我非得去想通不可,想不通也不见得有多大后果,只是...说不清啊,我就是觉得我得想,得使劲想。”
言语不详,可苏景理解,修行会有‘惑’,总会自己和自己较劲的时候,哪怕微不足道的小事。
“十一世界地脉冲煞后,我就开始想这件事,越想就越入神,连修炼事情都忘了,常常会深陷迷思半入冥冥,时间没了意义,阳寿似乎也快耗尽了。像极了灵犀一点,我距它越近,它就越模糊越飘忽,真相只在刹那,可为了追这刹那我得跑上一辈子!”
“真相啊,相距极近了,但你可知真正可笑的是什么吗?是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到底要想的是什么。”接连几句话都颠倒迷乱,若非蜂侨目光明澈,苏景几乎要会误会她心神失守胡言妄语:“只差一层窗纸,我戳不破。心里的憋闷无以言喻...后来开战了,你上天入地地打,我却来晚了,不能和你步步相随,几次懊恼地流眼泪了。”
“再后来,你从幽冥杀了回来,我急急赶来帮你,那时候我的境界浅薄,本领有限,唯一的依仗只有你送我的符。其实我舍不得用掉它,但我也更没想到,我会用它去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