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苏景一哂:“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理所当然。”
裘婆婆森森冷笑:“小子,你可知,我是两千多年前应刘旋一之邀才入驻离山的,就连你师父陆角八、师叔陆崖九,见了我也会喊一声老姐姐。”
“我对你又何尝不是恭敬客气。”苏景笑了笑,懒得再多说其他:“我想不起自己欠你什么,您快忙您的事情去吧,我还得出门。”
裘婆婆的确是狂妄惯了,离山的晚辈没有一个被她放在眼里;但苏景也是个外柔内刚的xìng子,心地善良和喜欢犯贱可是两码事。
眼看苏景又要走,裘婆婆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腕子,似乎想要继续发怒,可是犹豫再犹豫,终归还是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脸sè铁青、声音低沉:“你若有天水灵jīng,请赠与我,恩德不言谢,来rì必当补报。”
裘婆婆低了头,苏景这次却没如她料想的那样讥笑嘲讽,只是反问:“前辈到底为了什么需要天水灵jīng,还望如实相告。”说着,天都火翼轻摆,重新落足于光明顶。
“我侄儿命在旦夕,天水灵jīng或能为它续命。”裘婆婆强忍着心中的不耐烦,大概讲了讲事情经过。
裘婆婆早年被大祖收服进入离山,活得舒舒服服逍遥自在,但她这一脉人丁稀薄,就只有一个兄弟,后来弟弟和弟媳因参与妖门争斗而死,留下来一个侄儿。
凡人求道讲究心无牵挂,妖门修行倒不用太清心寡yù,对家里的独苗,裘婆婆的宠溺可想而知,不料越是在意越是有事,小泥鳅近rì修炼到从五灵阶跃入六灵阶的关键阶段,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身体突然红肿、五内剧痛异常,拼命坚持着赶到离山向姑母求救,才一见面就告昏厥,到现在仍未苏醒,随时都可能丧命。
离山上专责针石药丹、医术最jīng湛的风长老已经去看过小泥鳅,但是对它的怪病也束手无策,风长老断言,它至多只剩十rìxìng命。天水灵jīng也救不了小泥鳅,不过这枚水行至宝,或能帮它吊住xìng命,把死期向后拖延一两个月……说起宝贝侄儿的怪病,裘婆婆心疼得脸上皱纹都一并发紧:“便是如此了。”
话刚说完,裘婆婆忽见苏景挥手将一抹亮光抛了过来,老泥鳅扬手接下来一看,一只清澈透明的琉璃小瓶,正是天水灵jīng!
裘婆婆反倒愣住了,之前少年‘百般刁难’,此刻居然这么痛快就把宝物送给自己了?
“最后一颗了,准备给剑尖儿剑穗儿的,但又觉得四方头被红长老收入门下,红鹤峰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