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秩序,人家酒杯端着整了半截话,大家该听万总讲话,都注意听着点。”罗雨掐准时机的说。
“我要说啥来着?”万捷问。
“你要说利益。”张驰涵说。
“张总说得不对,万总要讲讲怎么做生意。”崔璨说。
“崔总说的也不对,应该是酒桌上不谈生意。”罗雨有意说。
越这么整万捷脑袋越大,刚滤清点眉目,这会儿又好比盲人凭着拐棍走路,纵有再好的记忆力和感觉,也有撞到电线杆子上的时候。
“咱还是喝酒吧,实在想不起来,不说了。”万捷做出个无奈的动作。
“别不说呀,要不你再想一会儿,我们先唠我们的。”
万捷瞪一眼张驰涵,恨不得骂他傻狗不知臭的货,都TM事先商量好的玩意儿,让他几杯猫尿下肚弄的到处腥臊。不过没办法,档次高的人也会犯错误,一旦犯在这些人身上,那就不能叫素质不行,而称作失误。
“咱说到哪儿了?接着整。”如果不是西式的长形桌,张驰涵一定会坐到崔璨身边献媚。
杜军得意中带着兴奋,像中了五百万大奖,老胡就是那张花两块钱买来的彩票。
以小博大,以假迷糊对付真清醒。这是张驰涵交代他的。那天老胡请喝酒,杜军按此套路,用他给人有勇无谋的外表,把自以为江湖老到的老胡绕了进来。几桩张驰涵的隐私秘密变成鱼饵,诱使老胡流露出意图,接下来杜军一切都顺着老胡的意思走,所谓兵不厌诈就在于此。而真正能做到麻痹人的人,也正是那些有着忠厚脸孔却表里不一的人。
车在颠簸中行进,搁平常,老胡早被颠出睡意,但此一时彼一时,瞌睡虫变作水蛭,在老胡整个血液里钻来钻去。看着坐在前排的杜军,想说话又没理由,即使有理由也像是在祈求,那种败军之将的感受,伴随着车外的风速刷刷的掠过。前方,是终点还是驿站,只有天知道。或许,罗雨也知道。
但愿一切还不至于那么糟糕,老胡在心里默默祈祷。
赵明的处境目前和老胡有相同之处,也是被人看着。不同的是他没被捆绑还能自由伸展四肢。
赵明毕竟是赵明,脑海里想着其他人境况,心里却在琢磨如何脱身。一心不能二用的教条理论,在他身上找不到可以解释的论据。一心多用的过程当中,很多灵光一现的念头都被现实否定,在做困斗兽的最后时刻,终于想出唯一英明策略----学红军北上,向罗雨靠拢以免被围而歼之。
别墅内是向往的井冈山,这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