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记的,当我意识到,你一去不返,永远离开我时的那种痛苦,我付出了我的所有来保护你,挽留你,可是我还是失去了你。
那个场景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
正午。
房内。
黑的不见五指,有一股臊臭。
门被推开,外面的光走了进来,两团揉起来的卫生纸就在门前的地板上躺着,纸上半白半黄,陪伴的是不整齐的报纸,或撕开,或团着,或粉碎。易拉罐,缺了盖的塑料瓶,剩着一点的二锅头,面包,火腿肠,都在地上。电视开着,不过是黑色的画面,没有光亮,就好象根本没打开。丝丝的声音微微的,一直,拖拖拉拉的存在。
床上有一长条,棉被裹的很死,外面什么也看不到。
妈妈走近,拉开棉被。
“又尿床了。”
床上躺着的人,一动不动,只发出无力的声音。
“残废了么。”
我不知道在妈妈出差的那两天我是怎么过来的。
我忘了,因为我害怕。
我唯一记得,我等着你,有了慌张,我摸索着,找到了手机,我拨通你的号码,可听到的,却是关机。我从没如此害怕过,就算面对那个混蛋的手枪,我也没怕过。可我却因为一个电话,开始畏惧。
为什么。
我已付出了我的所有......
可你,却离开了我。
你没有想到吧?
我就这么站在你的面前。
我看着你。
我看着你穿着嫁衣。
残忍。
就是让他们重逢。
把记忆中最痛苦的,一一抽取,再次让他们品尝。
人生就是流星划过夜空,那一瞬间。
可我们在这一瞬间,却往往能感受永恒。
木落已走到白发身前。
在这期间,穆海心阻止了手下人的阻拦。
可英华月、施梦妃、雅兔,却被几个白云天的拦住了。他们早就想靠近木落。
“那天你走的时候,手很冷,是不是从超市回来的路上冻着了?”
白发听了,身子忍不住颤抖。
穆海心把她拉入怀里,对木落说:“我早上说过,今晚之后,谁不加入白云天,我就杀谁。”
木落身后,一个年轻人抽出长剑,向他背上刺去。
他根本没看穆海心,他依然看着白发的双眼。
剑刺到他背上,发出轻轻的响声,忽然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