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将,起身嚷嚷道:“将军,管他做甚,他耽搁的是自己行军,又耽搁不了我们,水来土淹就是。”
“话是这么说,反正营中已经挖了渠,我倒不惧他放水。”
曹洪想了想说道:“只是我觉得他既然已经撤回去了,不若我们趁夜派人将他们挖的沟渠给堵住如何?总归放心一些。”
“呵呵。”
下方监军王朗笑道:“都督,也许这正是沉晨的计谋。”
“哦?”
赵俨忙道:“监军有何指教。”
王朗环顾四周说道:“诸位想想,如今我们援军已到,沉晨能攻破营寨否?”
“自然不能。”
众人摇摇头,虽然这些天他们如履薄冰,营寨亦是摇摇欲坠。
但这还只是初级阶段呢。
沉晨要抢夺营寨,就必须派人跨过壕桥杀进营内。
可曹军只是因远程火力不如,在自己营中有人数和地形优势,他们绝不怕沉晨军。
所以哪怕看起来营寨防守艰难,但真打的话,他们也未必有什么惧怕。
王朗就继续说道:“因而沉晨必须要把我们引出营寨去,他在外面挖掘的壕沟何止上百条?要想填平,如此大的工程也必须向那沉晨一般出动数万民夫和辅兵,那么多人在外面,万一沉晨趁夜突袭,那会如何啊?”
趁夜突袭?
众人仔细想想,曹洪倏地一声冷汗道:“民夫辅兵远不如战兵训练有素,一旦被突袭,必然倒卷逃命,恐会冲垮了营寨,拖累三军。”
“正是。”
王朗今年六十七岁了,虽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笑吟吟地道:“沉晨此计狠辣啊,让我们误以为他是要水淹营寨,使我们派人填堵渠道,再趁机攻杀,传闻他早年便如此强横,十余年过去,手段不减当年。”
曹洪只觉得后背发凉,连连庆幸道:“幸好世子遣监军来了,不然我还真可能上了那小贼恶当。当年子孝就是中了这厮埋伏,我要为子孝报仇,就必须稳坐中军,岿然不动才行。”
“原来沉晨打的是这个主意,好在这些天我们一直都未出营去。”
赵俨也感叹道:“将军,继续安稳不动如山吧。”
“呵呵。”
王朗倏地又笑了起来,说道:“都督,虽然安稳不动确实是个办法,但我入营来,观将士们士气低落,整日有气无力,这是何故?”
曹洪叹息道:“沉晨每日袭营,射进来的箭支堆积如山,很多人被射杀,被石头砸死,伤亡都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