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若是磕破了些许,谢安哭都来不及。
然而褚熹却会错了意,见谢安点头,心中一愣,带着几分意外的惊喜说道,“少卿大人这是同意了?”
“啊?——哦,不不,本府只是觉得脖子处酸痛难忍,故而活动一下,褚大学士莫要在意……褚大学士适才说什么来着?——抱歉抱歉,本府方才走神了一下下……”
一句没听到啊?
嘿!自己兄弟的等人新找的这位主子,果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呢!
偷眼观瞧气地满脸涨红的褚熹,苟贡心下暗自好笑。
这对狗男女……褚熹略显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在他看来,长孙湘雨言辞犀利仿佛是一柄寒芒四射的利剑,一个不慎就会被其削去十指,痛彻心扉;而谢安,言辞比长孙湘雨少几分犀利、多几分圆滑,时而能在将人说得颜面尽失之际,还能替自己撇清利害关系,使对方找不到丝毫的借口或者破绽来还嘴,犹如一件带着倒刺的软甲,看似平平无奇,可若是你想伸手打他,那么下场无非就是被那甲胄上的倒刺扎地鲜血直流,更可恶的是,付出了这么些代价,你还无法打痛他。
想到这里,褚熹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将方才所说的话又重复说了一遍,继而指着光禄寺卿文钦身边那个叫做文邱的**岁孩童,沉声说道,“物证、人证俱在,少卿大人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此子以往与李贤殿下素无冤仇,难道还会诬陷不成?——文邱,你对谢少卿说,是否是李贤殿下杀害了你父?”
在谢安诧异的目光下,文邱抓着自己大伯文钦的衣角站在其背后,只露出半个身子,望着谢安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唔?
谢安愣了愣,微微皱了皱眉,问道,“小文邱,你亲眼看到,是李贤殿下行凶杀害你双亲与姨娘?”
“是……”
“可你昨曰并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只听到你姨娘的惨叫声,以及遍地的鲜血,不曾到客厅观瞧凶手模样,便急急忙忙从后院小门去找你大伯、也就是文大人求助……”
“我……”文邱眼中几分惊慌之色,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身旁的大伯文钦,低着头小声说道,“是……是小子匆忙间忘了……”
他那个下意识的举动,被谢安与长孙湘雨看在眼里。
有古怪!
心中暗说一句,谢安走上前几步,轻笑着说道,“小文邱,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可要想好了再说啊……是否有瞧见行凶之人的面貌,这等重要的事,你怎么会忘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