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怀中的孩子。在他们的惊呼声，拧掉了他的头部。他看着孩子倒在血泊之中，失心疯了般，又哭又笑。在他的哭声中，明珠和那些明教教徒已经战在了一起。可他再也顾及不上，他的泪水溅在孩子冰冷的面容上。他抱着他，哭得好是悲凄。

直到那一声刺耳的剑鸣让他回过神来。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看见大片大片的红色。飞溅的鲜血如同绽放的红莲。妖异而美丽。她向他伸来手，她的眼泪和热血混合在天空中，晚风一起，苍凉而伤感。

他跌跌撞撞来到她的身边。想要抱住她，却被其他的明教教徒拉扯住。那个男人将剑上的鲜血甩掉。

“这个女狐还没有死。妖物若死，必现真身。我们将她捉回去，封入‘地狱冥宫’之中。”他说。

她被抓入明教总坛，云京城。可是却并未被封印。而是被投入炼妖炉中。她的妖身被完全炼化，魂魄在消散之际弥留人间。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她要回到他的身边。白日，她饱受白昼之火的侵蚀，夜晚，化作幽魂飘荡人间。不知不觉，她来到了燕国的忘川城。那时，燕国国君重病而死。他的女儿宇文颖在父亲死后不久，悲伤过度，便上吊自杀，随先父而去。死时，只有宰相李墨在身边。在寝宫，李墨放下她的尸体，痛哭失声。他抚摸着她脖子上的红痕。那痕迹刺痛他的眼睛，也刺痛他的心。

除了先皇以外，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太子宇文怀鹰是女儿身的人。

他还记得那次狩猎。在荒郊野林，他们驰马奔腾，谈笑风生，舞弓射箭。白云从南方天际被缓缓吹皱，悠然北去。她下了马，在绿草间旋转舞蹈。从那以后，他便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她。她如此美。她的美不属于人间。

此刻，她离他而去。他的哭声是如此悲怆。让人心疼。

李墨将她抱起。放到床上。他忽然感觉这座皇宫好冷。也好安静。一切都变得沉默起来。都像是做静默的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