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民兵个个变得面目狰狞,一字排开的几行队伍,随着嘈杂和越加愤慨的话语变得凌乱激动,丁全知道事情闹大了,可任他怎么喊怎么制止却没有一人听他的,民兵们纷纷涌上前,直逼营寨,杨千也感觉到了不妙,转身欲跑却不知被谁揪了回来,摔了一个狗吃屎,而当他抬头时才发现头顶上挤满了密密麻麻一张张怨气十足的脸。
杨千暗叫一声倒霉,平日里都有士兵镇压,今日他怎么忘了自己身边没带兵?
“他娘的,你们是想造反?我告诉你们,你们今天敢动我,我要你们好看!”
“死到临头还嘴硬,要死我们也要拉你陪葬!打!”
沙包一样的拳头如雨点一般砸在眼前身上,杨千只觉得全身骨头仿佛在一瞬间被重击,刚包扎好的伤口又再度裂开。地面乌黑的脏雪不停的往口中灌,杨千用额头抵着地面大声喝到:“他妈的,营帐里的人都是死了吗?没看到老子被打?还不救人?”
丁全在第一时间被拦在人群外,只能看着杨千被一顿海揍,说实话他心里很解气,但也知道这样做不对,可这里的民兵都在气头上没有一个人愿意听他的。本想尽力劝说几句,却不料冰冷的矛头抵住了他的后背,在杨千呼救的当时,十几个手执毛戈的伤兵匆忙跑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住手!不然杀了你们!”抵着丁全的士兵大声道。
面对恐吓,他们却不在买账,出生在尧县就注定倒霉一辈子,夹在匈奴和楚人之间被当做棋子一般踢来踢去,够了!除了薛川谁在乎过他们?
“哼!你们早就想杀我们了,那就杀吧,大不了同归于尽!”
都是从战场活下来的人,士兵自然看得出那些尧县民兵不是说着玩的。杨千依旧在不停的叫喊:“他娘的,你们倒是动手啊!把他们都给老子杀了,我都要被他们打死了!”
士兵们相互看看,举起毛戈,一时间却下不了手。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急匆匆的从远处跑来,他脸色苍白,手中提着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锣鼓,站在一个石头上,乒乒乓乓的就敲了起来。丁全看着敲锣的孟昶,和他身侧的叶,突然松了一口气。
在这些尧县民兵心中最信任的就是薛川和薛平,薛平对众人提及过孟昶,所以爱屋及乌他们对孟昶也有所好感。
刺耳的铜锣声让众人暂时安静下来,杨千也得以舒一口气,趴在地上不停的咳嗽着。众人看着站在石头上拿着铜锣的孟昶也猜的出来他是来劝架的。有几个人站出来道:“孟昶,你是薛公子的朋友,我们的事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