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之和钱乙的目光如同鹰一般犀利,看的众人难以回避,今晚他们是不表态就别想走了,要是和稀泥的话,绝对会被他们一起弄死。
必须要有人先表态。可是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腿上向灌了铅站不起来。许游之叹了一口气,对白长宇道:“外傅,如何看?觉得此书可有纰漏?”
白长宇虽然对这书的内容极为不满,但也知道许游之是再问他要态度,道:“没有纰漏,极好。只是,这书什么时候发给书院?”
许游之笑笑:“该发的时候自然会发。那么华胥书院掌院如可看,此书可有纰漏?”
“在下不才,看不出纰漏。”
许游之点点头,继续依次向下问,只要在这里做出了选择,那么每年由各大书院推荐的科举考试的学生自然也就被打上了派系标签。而他们这些先生也有灌输和洗脑的作用。科举考试省卷的考官总共有五人,考卷要经过五次筛选,最后还有一人审核,所以这六人一定是丞相和皇帝竞争的先手。经着六人审核结束,这一年的中举人选也就大定了,以后想改便就是万难。
这六人年年都不一样,以前各书院没有表态,选择学生是凭本事,但是现在可就不一样了。皇帝和丞相党的人在这个省卷位置上总是相持不下,此消彼长,今年丞相党,明年皇帝党。书院之间的竞争,终于也变成了党派之间的竞争。
哎!这种党派选人才,不由让众人心里有些凄凉。
许游之依次问完,五人选择皇帝,三人选择丞相,除去一直是皇帝党的白长宇,也就是四对三。这个结果自然是让许游之大为满意,钱乙把玩着腰间的鱼骨扇,若有所思,片刻之后道:“各位今日都是带学生而来,我们都是长辈,以后这个国家是要交给这些晚辈的,这样,让他们各自切磋切磋,也不妨来这一趟,如何?”
钱乙的这个提议,自然暗合了众人的心思,各书院之间本就争斗不休,智贤书院虽然一直不参与其中的,但天下第一这个名头早就拉了不少仇恨。
孟昶觉得的不妙,钱乙这个提议分明是冲他们来的。
只见钱乙双手合十,略显虔诚道:“在下不才,粗读佛经,但也一心向佛,所以私下里对《难经》做了注解,你们虽是学生,但理解力和记忆力已经不是孩童。也有鉴赏能力,所以我想听听你们对此书的见解。”说罢,几个仆人将《难经》放到他们的桌上。
孟昶不喜欢先贤之道,虽然喜欢佛家故事,但是不喜欢拗口难读的佛经,而且他也不信佛。看着就头疼,还别说读了。这种东西比圣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