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谁不知道他是被满门抄斩的罪臣?你还敢称他为大人?你没忘了,孟慈最后举荐的那些人的下场吧!一个德行有亏之人,举荐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即使现在被人称颂,迟早也会做出德行有亏之事。”
“没错,那个老头,就是多管闲事,白州哪里惹着他了,他好好端端的为何要像圣上祈求免除白州的部分税银,引得最后圣上大怒,加了白州十年的赋税,十年啊!白州没有一个人不是对他咬牙切齿,这样的人,幸的早已处决,不然不知有要害多少人!”
说话的是白州州司孙隼的儿子孙行笑,本来他们还挺感激孟慈的,因为那年有天灾,交不起那么多的赋税,可是东窗事发,孟慈死后,皇上迁怒与众人,所有与孟慈有联系的人全都严惩!孟慈的死不过是屠杀的开端。
薛平起身急于在辩,忽觉有人按住了他的肩头,孟昶黑着一张脸,起身看着榆阳和孙行笑,这里在座的的人大概没有几个会和薛平一样如此评价孟慈。爹爹一生没做什么坏事,死后却英明尽毁。
“如果,孟慈有错,诛其首恶便可,为何被他举荐的人都遭此横祸,满门抄斩,灵霄邱云飞,他么犯了什么错?一道圣旨便要了他们的命,百姓哭嚎着,却把这笔账,算在了孟慈身上,那些被孟慈帮助过的百姓又有什么错,他们不过是感激孟慈当年的救民之恩,逢年过节的时候送点礼,孟慈不好推辞做了记录,是为了以后还给他们,可圣上却说这是行贿,按照本子所记的人名,将这些人全部捉住斩首,这些人死的时候又把账算在孟慈头上,质问他为什么要害他们?那些曾经行卷的学生,个个都唾骂孟慈,因为他们也收了牵连,想行卷的止步,行了卷的丢命。孟慈究竟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波及如此之广?”
孟安看得出来,虽然孟昶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身子依然止不住的颤抖。薛平叹了一口气,仿佛当年那些惨不忍睹的画面依稀在眼前。
“孟慈有负圣恩,圣上对他如此信任,他吃着皇粮却去偷东西,这谁能忍受,那些人有眼无珠结交了孟慈,吹捧他,感激他,便是对圣上大大的不忠!这天下是圣上的,我们的命也是圣上的,他想杀谁就杀谁。”
孙行笑的这番话,听得有心人沉默,这天下当真只是圣上的天下,圣上和丞相相斗甚酣。此话一出,他的立场再清楚不过。
“想杀谁就杀谁?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所有人都将罪孽归于孟慈,后悔认识他,当年感激孟慈的那些人,死的时候没有一个不再骂他,可是这究竟是谁的错?把刀子夹在脖子上的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