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为什么都要被无缘无故的剥夺!手腕伤伤口又在隐隐作痛,记忆想浪潮一样在脑海里不停翻滚,他已经失去很多东西了,为什么还要失去?微蜷的双手渐渐紧握,小宁深吸一口气,跨进门槛。
院子里静悄悄的,仿佛他每次回来一样静谧。院子里依旧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血迹。那点被压在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有重新燃烧起来,他强行压制住街道上看到的那些影响不停的告诉自己或许他们没死。
他小心翼翼的推开残破的屋门,虽然一片狼藉,但是他的心却放了下来,没有,这里没有他们的影子。
第二间,第三间,他心里的希望一点点被点燃,他有理由相信他们还活着,躲在某个地方躲过了这场灾难,也许说不停会从某个地方跑出来抱住自己,对自己说没事,这是场噩梦!
当他兴奋的推开第五扇屋门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墙壁上,地上飞溅的血迹,和凌乱的草垛旁那半截手臂,彻底让他的心凉了下去。看着那具身着青衣的无头尸体,他所有的幻想和希望都被彻底打破。
她死了,青青姨死了,那个对着他笑的温柔妇人,死了!
不,也许还有希望,小宁疯了一般的在柴房里搜索着,他要找到那具头颅,找不到那具头颅,就不能说明死的那个就是青青姨,这个村子穿青衣的不止青青姨一人。
在哪?在哪啊!
他在柴房里找了很久,最终在炉灶里找到了那颗被丢弃的头颅。颈间的血迹烫的他双手颤抖,小宁捧着血淋淋的头颅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那个人不是青青姨。他记得这个妇人,只是从来不知道她的名字。那颗头颅嘴角处还挂着笑意,也许是她早就猜到这一刻,不想让活着的亲人们看见他的尸体伤心,所以才这样微笑,给他们慰藉。
他们没有死,这场屠杀之下还有人活着,小宁这样想着,擦掉眼里的泪水,摇摇晃晃的起身继续向前。
司徒楠的铁匠铺前倒着一具尸体,会是楠叔吗?小宁问着自己,却给不了自己答案,他鼓起勇气,将趴在风箱上的尸体翻过来,僵硬的关节和冰冷的触感,让他恶心,不是他,不是他,小宁不断的给自己心里暗示。
冰冷的面颊,连个血窟窿格外刺眼,小宁掐住喉咙强忍住心头的恶心,却不由的松了一口气,不是楠叔。
可是,这个不是,那么下个呢?他呆呆的看着风箱上那个曾经给过他食物的黎人,心里一阵苦涩,他们究竟犯了什么错?
看着前方那些倒在血泊里的尸体,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