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影蹙眉开口道：“你是谁？”

对面传来一声轻笑。

“我是谁？这个问题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顾小姐这五年来白手起家的奋斗史，实在是层峦迭起，异常精彩啊……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一周之后的发布会，顾小姐的事业，包括顾小姐的自身，都会如同流星一般。”

“绚烂，迷人，但在极致的燃烧过后……等待你的，只有毁灭。”

顾清影的眉头顿时蹙的更深：“你到底是谁？”

……

而她的逼问，也都在林启的预估当中。

天行九歌的宣传如日中天，一切都朝着一个好的结果在发展，项目核心高管都是顾清影能够信任的人，自己贸然说这些……

顾清影当然不会相信，当然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林启轻笑了一声：“我？顾小姐，我说过了，目前这个问题并不重要。”

“我对顾小姐，还是很欣赏的。”

“三年前，游戏黑神话盘古开发期间，骨干技术员周航正准备带着一部分开发内容跳槽到你当时的对手公司，风雨游戏公司。”

“当然，他没有成功出发，甚至没有坐上回家的车。”

“你派人把他装进水泥桶，沉入渝州湖……这份果决，还真不是什么人都比得上的。”

“不过这次的发布会，可远没有顾小姐处理一个叛徒那么顺利。”

“我有个关于这件事的情报想要卖给顾小姐，不知道顾小姐感不感兴趣？”

……

此刻的顾清影握着电话，虽然表情依旧克制冷静，但攥着手机到发白的手指，俨然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这件事情，她做的非常隐秘。

从找到周航，开枪杀人，沉入水泥桶……

她全程都在。

而做这一切的，也都是她精心培养的专门人员，不会留下丝毫痕迹。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口中的情报，又究竟是什么。

思忖片刻，顾清影还是开口道：“你在哪？我想见你。”

电话那头的林启愉悦地弯起眼睛。

“想知道我在哪，对顾小姐来说并不困难。”

“两个小时之后，顾小姐派人来接我吧。”